老妈妈绝望中上吊自杀,被村干部救下,捡回了一条命。乡亲们说,被救下时,她反复叨念着一句话——孩子都死了,为什么我死不了?
这样寒冷的天气,她的土坯房却四面漏风,不大的土坯房里,简夏只看到,黑暗的小屋的灶台上,只有几个冰冷的土豆。
离开的时候,简夏从冷廷遇拿了一叠现金,也没有数有多少,悄悄放在灶台上。
不过,没多久,老妈妈便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追了出来,她晦暗的眼眶里噙满了眼泪,执意要把钱还给简夏和冷廷遇。
僵持了很久,最终在副乡长的劝说下,她颤抖着接受了。
走的时候,老妈妈不停地跟他们说着谢谢,挥着手告别,简夏回头看她,在她苍老、瘦削的身体里,那颗被生活的苦难充盈的心中还带着自尊与和善,一想到这点,便令简夏动容。
“不早了,我们该离开了。”走了没多远,冷廷遇牵着简夏停下,微拧着俊眉对她道。
因为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最贫困最糟糕,也不过如此了。
简夏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冷廷遇看着她有些干燥的嘴唇,拧开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她。
简夏确实是有点渴了,嗓子特别干,接过已经被冷廷遇的大掌,捂的温热的矿泉水,喝了两口,当她递还给冷廷遇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身后不远处,跟了一群的孩子。
“这些孩子都吃饭了吗?”简夏反应,就是问副乡长这句话。
副乡长走过去,问那些孩子,孩子们都摇头。
简夏心里难受,问身边的另外一个乡干部道,“那这里,有买吃的东西的地方吗?”
简夏的话音才落下,有个孩子就跑了过来,告诉她,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卖部,而且,主动开始在前面带路,简夏立刻便跟了上去。
冷廷遇和其他的人,也只得跟上去,后面,所有的孩子都跟上了,队伍浩浩荡荡的。
说是不远,但是那个小卖部挺远的,走了至少有半个小时,副乡长说,这是另外一个村子了。
来到小卖部,简夏和冷廷遇把店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买了下来,分给了跟过来的孩子,本地村子的孩子见到,也围了过来,东西根本就不够分。
分到吃的东西的孩子,都欢快地吃了起来,没有分到的,则闪着一双干净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简夏和冷廷遇。
“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的卖东西的地方?”简夏问副乡长道。
副乡长摇摇头,“没有了,只有这一个。”
简夏看着那一个个眼神充满渴望的孩子,除了心疼与心酸,便只剩下深深的无奈与叹息。
“走吧。”
冷廷遇搂过她,将她护在怀里,在一群“虎视眈眈”的孩子的“围困”下,离开,好在,并没有孩子上前来围堵或者为难他们。
走出人群的时候,在即将降临的暮色下,简夏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烧伤手臂的小女孩。
小女孩仍旧穿着那身破旧不堪的衣服,只是脚上多了一双鞋子,还有烧伤的手臂上,绑着那天在医院处理过的纱布。但白色的纱布,已经不见了原来的颜色,而小女孩的那双望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还有感激。
冷廷遇顺着她的视线,也一眼便看到那小女孩,但是,他的脚步却并没有停留。
见简夏有些不愿意走,他只得无奈道,“走吧,这一刻,你什么也做不了。”
简夏迟疑一瞬,终是离开。
或许,让当地的乡村干部去处理这件事情,效果会更好。
………
晚上回到美姑县城,吃晚饭的时候,简夏的味口很不好,只吃了几口饭,脸上,一点儿没有笑容,直到回到房间,跟小默和小四打电话的时候,简夏的心里,才慢慢舒服了一些,冷廷遇也趁着她跟小默和小四打电话的时间,借了宾馆的厨房,亲自动手,炒了三个小菜,端进了房间。
因为心情舒缓了不少,简夏的味口也好了起来,又吃了一大碗饭和不少的菜。
洗完澡,她坐在床上,花痴般地看着正在给她揉脚的冷廷遇,忽然便感慨道,“老公,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那我该怎么办?”
冷廷遇抬手,一记爆栗便狠狠地赏在了她的额头,“你想什么呢?啊!”
“………“简夏好无辜,揉着自己的额头瞪他。
冷廷遇掀眸睐她,下一秒,直接欺身过去,将她压在了床上,低头下去,轻咬她的耳廓,嗓音低缓如最年份久远的最上等的拉菲般醉人地道,“是不是一天没做,你脑袋就不灵光了?嗯——”
简夏咬唇,敏感的身子轻轻一颤,躲着他闪躲,只是下一秒,冷廷遇便封住了她的唇,模糊道,“那为夫现在就来拯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