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宵再次打响了名声。
宫中极受宠的玉阳真人就因他一个热气球搞得道心破碎，还被皇帝撵出了皇宫，要不是炼丹是他自己要求，玉阳真人的医术也确实不错，曾给他治过病，说不准他会恼羞成怒的把玉阳真人也给宰了。
用人的时候就高高捧起礼遇有加，用不着就直接扫地出门。
季今宵没想到玉阳真人被他害得道心破碎还从皇宫扫地出门，居然还能上门找他，听了下人的汇报后，他在想见还是不见。
“少爷，他会不会是上门来报复的？”刁旺道，“要不直接把他赶走？反正皇上又不看重他了。”
季今宵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见对方。
“什么，你要走？”季今宵惊讶道。
玉阳真人进入前厅，见到季今宵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特意来辞行。
玉阳真人的面色看起来比在宫中那一日平和了很多，又恢复了仙风道骨，超脱世俗的气度。
他颔首微笑：“贫道差点走火入魔，经此一事，贫道也想明白了些问题，这京城终究是浮华之地，不适合贫道这等是方外之人。”
虽说玉阳真人被皇帝从皇宫赶出来了，但他本身的医术是真的，只要他愿意，还是能留下的。
“真人决定了？”季今宵问道。
玉阳真人道：“此后，贫道想云游天下，用一身医术，积德行善。”
季今宵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悟道的，想了想说道：“真人等等。”
既然这个人愿意为天下百姓做事，那他也愿意推一把。
刁旺得了季今宵的吩咐，去他书房拿来一本画册，玉阳真人一脸疑惑地打开看，画册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图像刀具，有些又看着古里古怪。
季今宵微笑道：“这里面的内容是我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东西，真人可以试一试。”
玉阳真人翻到文字的描述，具体说明了这些东西是如何用，在什么场景用。
“人的皮肤被划开了，可以用针缝上？”
“开肠破肚了也能塞回去重新缝好？”
玉阳真人看到这些在当代的人看来颇有些邪门的医术，兴致盎然。
季今宵坐在一边等他看完，玉阳真人合起了书本，对他长揖一礼，郑重道：“贫道替天下人感谢西山县伯。”
“客气了，客气了，”季今宵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有个条件。”
“但说无妨。”
“我希望真人能够经常写信告诉我你的学习进度和你的地址，说不定哪天就需要真人出手。”
这要求在玉阳真人看来，无非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那本画册里的东西很粗糙，但一看就是有体系的，拿给任何人学习琢磨都能成为一代祖师爷。
“贫道会的。”他答道。
玉阳真人离开了，还留下了他第一站会去的地方地址，方便季今宵随时找他。
季今宵的那本粗糙的西方艺术画册不是随便给出去的，玉阳真人是真的有这个医术，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其他人的那种刻板偏见，对于解剖对于缝合这种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可以看作是离经叛道的学问，玉阳真人眼里只有求道的心。
一开始求的是长生之道，现在或许求的是功德之道吧。
季今宵是惜命的，有这么一个神医在，关键时候能救命。
为此，他连酒精都送了出去，答应定期送给对方做实验救人。
玉阳真人走了，就像他来时一般，无人知晓。
季今宵的热气球填补上了滑翔机的缺陷，把对于胡人吹的牛——靖国可以在空中四处寻找探查草原地形，给圆上了。
而且这热气球的限制比滑翔机更小，用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