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的确感觉心里火烧火燎的,不过却翻了一个白眼:“你大姨妈不是来了吗?”
身为妇科圣手的他,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李菲儿却张着嘴示意了一下,然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想不想试一下别的玩法?”
沈东苦笑了一声:“我可没有闯红灯的习惯,最近那边也不太平,我需要回家去守着。”
如今吴家已经准备报复他了,虽说皮特他们被他给废了,但谁也不敢保证吴家还会不会有第二波报复。
李菲儿只是想要将沈东留在自己的身边,见沈东有事情要忙,她也没再强求,只能努力将脑袋枕在沈东的肩膀上,享受着这短暂的温存。
“此人的功力惊世骇俗,绝非凡物,乌爷,以后您可一定要多多注意那小子。”
凉亭内,白昆坐在棋盘的另一侧,单手撑着脑袋,身上毫无戾气可言,只有无聊和不耐烦。
正在和长衫老者下棋的乌鳌挑了挑眉头,对长衫老者问道:“老田,这事儿你怎么看?”
长衫老者叫田鸿,是乌鳌手底下的智囊,同时也是乌鳌的拜把子兄弟。
田鸿在一子落定之后,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因为看不懂棋显得很无聊的白昆更加不耐烦了:“老田,有屁就放,有话就说,虽然我服你,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有屁不放的样子。行了,你们聊吧,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开了凉亭。
“他还是那副臭脾气!”
乌鳌笑骂了一句。
然而,田鸿却摇了摇头:“乌爷,他这是在生你的气呢,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武力上,他还从来都没有如此中肯地评价过一个人,看来他的拳头是痒了。刚刚他也在一直等待你的信号,想要和沈东大战一场,结果你连个反应都没有。”
“你对沈东这个人,怎么看?”
乌鳌有条不紊地下着棋,从而转移了话题。
田鸿思索了好半晌,这才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高深莫测!”
他顿了下,又接着说:“我说的可不仅仅只是一点,无论是他的武力还是他的胆识以及他的背景,都显得那么高深莫测。一个二十几岁的娃娃,见了你不尿裤子就已经很出色了,可他居然能当着你的面,毫无顾忌地杀人,而且还是在你的地盘上。如果说他没有强有力的靠山,他会这么做吗?”
乌鳌笑了笑:“看来这盘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东这个人,我最近几天都调查过,背景神秘得吓人,连我动用了全部力量,都查不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田鸿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看向乌鳌:“看样子你和沈东真的是惺惺相惜。”
“此话何讲?”
乌鳌挑了挑眉头问道。
田鸿解释道:“刚刚他进门的时候,一子落定,虽然让你损失了几枚不中用的棋子,但却能换来最后的赢局。而你刚刚不就是这样做的吗?抛弃王滨他们几个,获得沈东这个盟友。”
“战局未开,胜负岂能知晓?”
乌鳌背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空中的繁星,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然而,田鸿却直言道:“此言差矣,你和雷公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不是吗?”
就在这时,刚刚在凉亭走廊那边负责搜身的一名男子快步走了过来,率先朝着乌鳌躬了躬身子后,然后对田鸿道:“田爷,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在王滨他们几人的车上安装了窃听器。果然不出您所料,他们此次前来找乌爷求助,是受了雷公的指使,现在他们正在去雷公府邸的路上。”
乌鳌闻言,抓起一把棋子用力一握,瞬间化作齑粉,扬在了空中。
此刻,就算他再傻也能明白,雷公这是把他当枪使,想要借他的手对付沈东。
如此看来,这沈东肯定是让雷公颇为头疼。
田鸿站起身来,笑了笑:“乌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乌鳌扭头看了田鸿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嘴里喃喃道:“雷公,是你逼人太甚,别以为我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爸,这里真的安全吗?你说的那个大人物,怎么连一个保镖都不给我们留?”
在城西的一个破旧的院子内,吴振和紧张地看向吴棕。
刚刚他们从酒店后门上了一辆车,那辆车的司机直接将他们带到了这里,只是说屋子里面已经备好了食物,让他们不要外出,然后司机就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