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混沌的过了两天的时间。
他每一天都在办公室里发呆，更甚至有好几次，他拿起电话想要给秦天明打电话，可每一次，都无法按下拨通键。
就这样犹豫痛苦的他不得不用酒精麻痹自己。
连着两天的时间买醉，让他与孟雪之间接触的也多了起来。
人在脆弱的时候，有些话，其实很难跟亲人开口，可面对一个陌生人，反倒更加的容易开口。
就如同昨晚一样。
秦明泽忍不住的开始回想昨晚与孟雪之间的对话。
“你说，人是不是总是在不停的做出选择呢？”
“是的。”
因为有秦明泽的关照，孟雪专门负责他所在的雅间服务。
这会儿的她正坐在秦明泽一旁的沙发上，双手放在双膝上，规规矩矩的，一点逾越的行为都没有。
“人除了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会在不停的做出选择。有的时候，是一道数学题的选择，有的时候，是人生的选择。”
听到孟雪的话，秦明泽沉默了一会，继续道：
“假如，母亲和妹妹之间闹的不愉快，到最后，必须要放弃一方，那要怎么选？或者说，你会怎么选？”
孟雪一愣，很显然，她没有想到秦明泽会问她这个问题。
孟雪的沉默让秦明泽误以为她也被难住了。
他低头继续的喝酒，似乎也不怎么关心孟雪会给出回答。
“假如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母亲。”
孟雪的话让秦明泽喝酒的动作一顿，惊讶的看向了孟雪，等待她说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孟雪微微的一笑，这笑容似乎有点难过。
“我知道，不管是母亲还是妹妹，都是自己的亲人，选择哪一个，都会让我伤心。可若是到了非选不可的时候，我会选择母亲。”
“母亲给了我生命，不管做什么，她都是为了自己孩子好。”
“妹妹虽然也是亲人，可妹妹不也是母亲的孩子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父母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
“所以，我会选择相信母亲。”
孟雪停顿了一下，继续的说道：
“说一句很肤浅的道理。母亲只有一个，不是吗？”
孟雪的话让秦明泽陷入了沉默中很久。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不停的回想着孟雪的话。
这话乍听好像有点片面，可仔细想一下又觉得对。
可若是放弃秦多余，他又做不到。
毕竟，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不就是秦多余吗？
她真的为了母亲的错误买单吗？
“明泽？明泽？”
“啊？什么？”
秦明泽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有点茫然的看着秦天明。
“我在跟你说事情，你在发什么呆？”
秦天明很无语的看着秦明泽。
从他来到办公室开始，秦明泽就不断地走神发呆。
“爸，不好意思，这几天没休息好，你刚才说什么了？”
秦天明张了张嘴，想要怒斥秦明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呆？
可话到了嘴边，他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看着秦明泽黑黝黝的黑眼圈，他就无法指责他。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