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拘谨吗？”
陈屿抬起头看着段云河，“我紧张。”
段云河：……？
“紧张什么？”
陈屿说：“太久没和你睡一张床了。”
段云河那帕子擦着头发，“你以为是侍寝吗？就是睡一张床又不做什么，你紧张什么？”
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陈屿的背，段云河说：“快点去洗澡。”
陈屿在浴室的时候，闻到空气里带着热气的栀子花香味，心平静了些。
怎么能不紧张呢？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待会儿还要以男男朋友的关系睡一起。
光是想着陈屿都觉得气血上涌，然后他真流鼻血了。
鼻血还滴落在了段云河的黑色卫衣上。
陈屿：……
洗了澡之后，陈屿把段云河的卫衣也洗了，他没带衣服，穿的是段云河给的白色睡衣，好在两个人身量相差不大。
段云河的衣服和他这个人一样，没什么太浓烈的味道，只有很淡的洗衣粉味，风一吹可能就没了。
陈屿总忍不住低下头闻衣服上的味道，这一闻陈屿感觉自己脑子都晕了。
出浴室后，陈屿看到躺在床上的段云河，他已经吹干头发了，拿着ipad半个身体靠在枕头上。
段云河的睡衣有些松垮，精致的锁骨半露，再往下什么也看不到。他穿着长裤，明明什么都没露出来，陈屿就是觉得心里烧得慌。
把ipad放下，段云河抬眼看着陈屿，本来是在疑惑他怎么一直傻站着不过来，这一看段云河惊了，“你怎么流鼻血了？”
段云河扯了几张纸走到陈屿旁边，他把陈屿脸上的血都擦了。
“低头，不然血呛到气管里。”
陈屿听了的话低下了头，段云河拿纸巾在下面接着血，好在血并不多，一会儿就止住了。
段云河拉着他进了浴室，让他用帕子洗一洗，垂下眼段云河在垃圾桶里面看到了带血的纸。
“你刚才洗澡也流鼻血了？”
陈屿擦了脸，说：“流了一点。”
段云河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看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没事，”陈屿把帕子放了回去，他看着段云河，“很快就好了。”
陈屿指了指身上的衣服，“你的衣服弄脏了。”
衣服是白色的长袖，血迹在上面很明显，应该也不容易洗掉。
段云河说：“我再给你找一件。”
换了衣服出来，陈屿和段云河躺在了床上。
段云河背对着陈屿，手里拿着ipad。陈屿一开始装作不在意，没往段云河那边看。
最后过了一会儿见段云河没有理他的意思，陈屿靠近了段云河，问：“哥，你在做什么？”
段云河说：“找工作。在写简历投简历，找新的工作。”
陈屿拉住了段云河的手，漆黑的眼眸盯着段云河，“来我公司，你做副总，总裁也行。”
段云河说：“职场恋爱是大忌，陈总这是要开你们公司职场谈恋爱的先河吗？”
陈屿把头埋在段云河胸前，搞得段云河只能把平板放在了旁边，“不管，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