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智有些难以理解。
法台快建好的时候,臧洪频繁的登上法台。
但法台彻底建好之后,臧洪却又很少登台。
现在,并州城中所有法台都被浓雾环绕,即便是他也难以洞察臧洪要用法台施展何种道法。
臧洪对了智点点头:
“有劳大师了。”
说完,便迈步登上法台。
法台周围的浓雾随着臧洪登台,变得更加浓郁。
最中央法台上坐落着的形似臧洪的如拳头大小的神像,竟然“长高”了许多。
神像不但变大,而且面容更加清晰,与臧洪已经有八九分相像。
随着臧洪在法台上缓缓踱步,神像的眼睛似乎微微闪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正透过层层迷雾,无声地窥视着周围的一切。
更诡异的是,神像的手指竟开始细微地颤动。
如同在弹奏无形的琴弦,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低沉而悠长的嗡鸣,震颤着每个人的耳膜与心神。
了智微微皱眉。
他感到一股股莫名的力量在法台上空交织,形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将整个并州城悄然笼罩。
臧洪手持一柄金令,对着西方拜了三拜。
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古老咒语。
等他念叨完咒语的那一刻,法台之上的浓雾骤然散去,同时周围的浓雾也更加浓郁。
法台中央。
神像面容变得更加生动,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但这微笑让人心生畏惧,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将是一场颠覆常理的奇迹或灾难。
臧洪走到神像之后,伸手按住神像头颅。
蓦然之间,他双眸之中便倒映出了一幅景象。
那是一个广阔的山洞,里面
那是一个广阔的山洞,洞内昏暗无光。
只有几缕幽绿的磷火在岩壁上闪烁,如同幽冥世界中的鬼火,为这阴森之地增添了几分诡异。
山洞的顶部高悬着无数钟乳石,
偶尔,其上滴落几滴粘稠的液体,发出“啪嗒”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刺耳。
宛如地狱深处的叹息。
洞壁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
这些符文扭曲蜿蜒,散发着不祥,仿佛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诅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与霉湿,混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气息,仿佛无数年来的死亡与腐朽都凝聚在了这里,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与绝望。
深入山洞,有一片被黑暗吞噬的区域。
黑暗中央,隐约可见一个庞大的身影蜷缩着。
它的身体干瘪而扭曲,覆盖着干裂的皮肤,如同被岁月遗忘的枯木。
双眸紧闭,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雾气。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的生机,使得山洞内的空气更加沉重与压抑。
“唉……”
臧洪轻叹一声,左脚抬起,好似要迈入其中。
然而。
随着旱魃眼皮微微颤动,他最终还是缩回了左脚。
随即他轻轻抚摸着法台上的神像,眸底闪过一丝复杂。
但很快,便被阴冷所覆盖。
“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
……
诡异山谷之外。
楚南离单手负后,自上而下向着山谷四周观瞧。
山坡之上,随处可见一人粗细的高大树木。
可惜,都干枯了。
树木根部,随处可见干枯的龟裂沟壑。
微风吹过,黄沙漫天飞舞。
虽然脚下大地龟裂,天空阳光普照,但站立于山坡之上的楚南离,却竟然隐隐约约感知到一抹阴冷。
这抹阴冷,来自于大地,来自于大山,来自于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