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赛何的员工炸了。
“我没听错吧……”
“她自己的衣服弄脏弄坏了，要公司报销？我怎么想不出来这种省钱绝招？”
“关键是，她还说是自己的实习生弄的，这也太过分了……”
“住嘴！你们都住嘴！”刘珊大喊，“保安，快叫保安！”
她脸上渗出汗水，把自己精致的卷发都黏在了脸上。虽然依旧穿着昂贵的衣裳，踩着气场十足的恨天高，刘珊整个人，却显得莫名狼狈。
她一叫保安，其他员工噤声。
在场众人，只有刘珊级别最高。她有权利呼叫保安清场。
眼看着四个黑衣保安，极具压迫感地逼近。
一向胆小懦弱的黄琪琪反而不怕了。
她抓紧江浮雪的手，“小雪，对不起连累你了。我东西不要了，都送这个破公司了！我们走！”
保安逼近，把两个小姑娘团团围住。
知道这是法治社会，赛何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这种心理上的压迫，还是让黄琪琪后退了半步。她声音有些发颤，“你……你们要干什么？”
“把这两个女的给我丢出去！丢出去！”刘珊狂喊，“她们来我们公司闹事，讹钱！”
保安转着手里警棍，一步步上前。
江浮雪抿唇，“你们公司的规定，大过法律吗？”
为首的保安队长黑了脸，他低头看向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江浮雪，“当然不是。”
保安队长一转身，“刘珊小姐，有人投诉你利用公务之便，妄图非法侵占公司财产。请你跟我们来一趟。”
“什、什么？”刘珊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彻底白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明明是她俩……”
“没错。抓的就是你。”
人群中，安迪站了出来。他一脸严肃地看向刘珊，“刘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希望你能离开赛何。”
刘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我是欣欣介绍来的？让我离职，你怎么敢？”
“不好意思，我就是敢。”安迪冷着脸回答。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人群后的高湛，看到高湛冲他微微点头，才又厉声对刘珊：“公司保留向你追责的权利。刘珊小姐，你是成年人，自动离职，还是被开除，你选一个吧。”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像你这样品行的人，赛何的大门，永远不会再为你打开。”
“可、可是，为什么？”刘珊指向江浮雪、黄琪琪，“就因为她俩？你就开除我？我？”
“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安迪看向江浮雪，说出了她刚才那句中二台词，“因为公理与正义。”
“刘珊小姐，你作为高级设计师，尚在实习期。公司可以对你解约。”
“至于你，”安迪转向黄琪琪，“你的实习期结束了。”
“我、我知道……”黄琪琪低下头，“给大家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江浮雪也心底微微一沉。
她尽力了，可到底什么都不曾改变。
安迪：“黄琪琪，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