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安全的通道内。
何砚书沉着脸走在前面,令权一言不发走在后面。
当走到一处拐角时,何砚书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突然重重地一拳揍在令权的脸上。
令权踉跄了两步,撞到了旁边栏杆扶手,脸色苍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何砚书上前去,揪住令权的衣领,声音如同裹了寒霜的利箭, 说道:“我说过让你保护好他,不过两天时间,人就在医院躺着了?”
令权没有任何的辩解,只是低着头道:“对不起,先生,让您失望了。”
“对不起,你跟我说对不起?”何砚书脸色黑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双手紧紧握拳,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愤怒的吼声,低声怒喝道:“我要的是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的是……”
话音说到一半,何砚书看到了令权穿在里面的白色衬衫染红了,鼻间充斥着血腥味,眉眼略微惊讶道:“你受伤了?”
令权回道:“没有。”
何砚书伸手将他的西装外套拨开,露出里面大片的红色血迹,从肩膀处的白色衬衫,一直延伸到胸口。
何砚书疑惑着:“谁伤的你?”
令权伸出一只手,想要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往上拉一点,企图盖住那大片的血迹,说道:“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何砚书抬头看向他,发现令权的脸色苍白,额前一直冒着冷汗。
刚才太过生气,甚至都没有发现,令权身体的温度有些偏低,明显就是失温了。
医院病房内。
令权的衬衫脱在一旁,古铜色的肌肤下,胸肌紧实而饱满,只是那到处的伤疤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尤其是肩膀处上的刀伤,此时还不断的有鲜血在往外冒着。
本来伤口就深,又因为没有好好处理伤口,加上天气炎热,那伤口都化脓了。
医生一边给令权做着紧急处理,一边略显生气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伤口这么严重也不进行好好处理,就这么不想活了是吗?”
何砚书看着那个伤口,眉头微蹙,问道:“医生,他伤得怎么样?”
医生没好气地说着:“伤得怎么样?你这是看不到吗?”
本来正在接受上药的令权,听到医生指责何砚书的话,立刻不悦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指责先生。”
“我管你先生、小生的,你给我闭嘴,少说几句话省点力气。”医生给令权做完清洁伤口,说:“我需要给你打麻药,然后再给你缝针。”
令权摇头道:“我不要打麻药。”
医生板着个脸,有些严肃地说:“这是医院,我是医生,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令权还想要说什么,何砚书开口道:“令权,听医生的。”
令权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好。”
令权的伤口发炎,医生给他打完局部麻药后,还要清除伤口上的发脓的那些烂肉。
清理好伤口后,医生给令权缝了二十多针,将他的伤口给缝好了。
“这段时间伤口不要碰水,不要运动跑步这些,忌辛辣。另外还有最重要的是,你那个西装别穿了,太闷了不适合养伤口,平常就穿些宽松的衣服。”
医生絮絮叨叨了好一会交代,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