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筠红着眼睛看着他：“那你要去进修的事情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文凯泽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叹了口气，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因为我已经决定好了。”
“决定不去进修？”
“嗯。”
高筠沉默两秒，边吸着鼻子边摇了摇头：“可是……你怎么会做这种决定呢？”
她记得，初中的时候。
文凯泽的姨妈说可以带他回松国去读艺术中学，文慧秀没同意，两个人吵了好大一架。
当时正好是高筠生日前夕。
文凯泽跑来高家住了好几天，一直不愿意开口和文慧秀讲话。
她记得很清楚。
他那么想去的地方……
怎么会就这样拒绝了呢？
文凯泽眸中思绪微动：“太远了，不想去。”
沉默两秒，他又开口转移了话题：“所以，那天左夏，还做了些什么……？”
他棕黑色的好看眉头紧蹙，紧捏着拳头，骨节咔咔作响，眼皮有些不受控制地抽跳两下，一副下一秒就要把左夏给人道毁灭的样子。
高筠抓住文凯泽的手，她现在的关注点还在他放弃进修机会的事情上。
“这不重要！”
“不重要？”
文凯泽望向她，湛蓝的眼眸微闪，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他伸手箍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他低下头，难过的情绪已经占领了他的理智。
“高筠，你真的……很不在乎，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筠摇了摇头，靠近他，“我是想说你不去进修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途。”
文凯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移开眼，不愿和高筠对视。
“……我不是为了你。”
高筠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带着委屈和怒气。
“骗子。”
文凯泽没有说话，他垂下的睫毛挡住了他心虚的眸光。
他确实是骗子。
他只是……
为了她。
见文凯泽没有应声，高筠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
“你小时候就想去松国学音乐的，我当时很难过，一直在挽留你，你根本就……不为所动。”
“现在你有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却要拒绝？”
她伸手，轻柔地碰触着文凯泽的侧脸，发问道。
“难道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文凯泽缓缓把目光移回到高筠的脸上，他喉结微动，小声地开了口。
“……当然不同。”
他现在有了一个……
难以剥离的，
软肋。
高筠刚准备张开嘴巴反驳，他就俯身而下，堵住了她的唇，熟练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可……唔……凯泽……”
他现在的吻技已经娴熟很多了，轻柔的亲吻，只在舒服的地方使力，不一会儿，就能把高筠亲得思绪迷离。
文凯泽抽出被压在她头下的手来，转而和她双手十指紧扣。
他注视着高筠氤氲着暧昧雾气的双眸，低头轻吻了一下她濡湿的嘴角。
“高筠。”
“我不能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