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鹤也是脸色阴沉道。
……
一座小镇上，一座简单的民居。
妙无欲感觉头痛欲裂，她的手轻轻颤了颤，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简单整洁，她正躺在竹床之上。
“这是……什么地方……”
她感觉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勉强撑着坐起来。
“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她下意识地想要动用灵力内视，却发现她所有力量，都被彻底封印了！
她此刻，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凡人般！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心脏有力的跳动传来，她终于明白，自己没有死！
可为什么……
她明明已经自毁，现在怎么会又恢复了？
而且，她身上的衣衫也被更换了，现在身上的是凡人的粗布麻衣。
她艰难的起身，却差点儿一个踉跄，失去了灵力和修为的她，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李澜！”
她看到走进来的人，顿时脸色大变，咬牙道：“你这个奸贼！”
李澜如今也是一个农夫打扮，他微微一笑，道：“你随便骂，骂够了我们再谈。”
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
妙无欲却急忙叫住了他。
李澜笑了笑，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茶水，道：“尝一尝，凡间的苦丁茶，可以让人头脑清醒。”
她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正如其名苦涩无比，她下意识地吐了出来。
身为慈航圣地的圣女，她从来入口之物，都是灵气充沛、珍稀无比，何曾尝过这等味道？
李澜悠然一笑，道：“你看，失去法力加持之后，你还能一切空空吗？就连这点儿苦觉，你都受不了了。”
他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毫无异样，慈航圣女轻轻咬牙，然后重新将苦丁茶一饮而尽，这一次却根本不敢尝味道，几与牛饮无异。
“你想怎样？”
她看着李澜。
“不想怎样，只是想要与圣女辩一辩梵法而已。”
李澜放下茶杯，道：“如果你赢了，你就可以走，李某人绝对不留。”
妙无欲眸子中光芒一闪，辩论梵法？纵然就在慈航圣地之内她也罕有对手！
“辩论什么？”她发问。
“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李澜道：“如果圣女输了，从此之后，却需在我身前学佛十年，如何？”
慈航圣女不禁气得发笑，道：“跟着你学佛十年？李澜，你真以为自己有些佛根，就可以自据得道了吗？你就不怕自己已入魔道！”
李澜悠然：“圣女不必逞口舌之利，你只需回答我，敢不敢便是。”
“有何不敢！”
她直接答应下来。
如今被李澜抓住，灵力被封，所有宝物都被李澜拿走，她真的和一个凡人没有区别，根本反抗不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与李澜辩上一场。
“好，不过，我的辩题并非经意，而是力行！”
李澜接着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一个凡尘俗妇，需要按照凡人的方式在这小镇之上，生活一段时间。”
“待一年之后，你我再来辩佛，若你赢了，我一定让你走，如何？”
妙无欲不禁有些疑惑，但李澜所说的辩题，在梵门之内倒也正常。
有许多苦行僧，本就是需要在世间行走，最终才见佛理，她对此倒也并无抗拒之心，便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了！”
李澜补充道：“你我得约法三章，第一，不得暴露身份，第二，按照凡人的规则生活，第三，不得私自逃跑。若有违背，便算是输了，如何？”
妙无欲点了点头，毫无犹豫，答应下来。
李澜微微一笑，道：“好，那从现在，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