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随在霍云琛身边一年多，以往男人的温柔，若非她每每的刻意迎合跟讨巧，男人怎么会跟自己好言语？
想到这里，向宁不由得暗叹。
那个叫做张雅卓的女人，真真是个有手段的女人。
昏迷一年多，醒来不过几天，居然能将霍云琛这样的男人改变成格外的温柔化。
要想着这些天自己对霍云琛，几乎是不曾有过好语气的。
较之以前二人在一起的时候的话，她的态度不晓得是差了多少个档次。
“霍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向宁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的了，这要搁在以前啊，霍云琛这么对着自己，她当然是要投桃报李，将这个男人放在掌心，好言语的安哄着的。
可她心里就好似被千蚁爬过似的，痒痒的，难受。
“嗯？”男人应声，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带着听上去似真似假的温情，“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不明白，张小姐竟然都醒来了，霍先生你还缠着我，张小姐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
向宁话音落下，轻轻的吹散手中的泡沫，转头正好对上男人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女人的嘴角依旧噙着笑意，落在男人眼底，却是格外的清冷。
“向宁。”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但这次却带着几分压迫性，“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你要什么条件，随你开。”
向宁搁在浴缸泡沫下的手，猛地一紧，而后缓缓的松开，噙在嘴角的笑意愈浓，“霍先生，你该不会是将我当做一个生子工具吧？”
女人打趣的话音落下，一旁男人面色有瞬间的一凛，手中的动作僵住。
向宁察觉到二人之间气氛的微妙，扭头看向霍云琛，却是对上男人面无表情的面容，心里一阵恶寒，而后扭头不再继续看他。
只是，似是觉得如果不趁着今天将话说尽，她心头便会不痛快一般。
“霍先生，该不是让我给一语中的？”
“你是不是演戏的剧本看多了？”男人蓦的回怼了向宁这么一句。
向宁勾了勾唇，“我倒是想，可也得有人找我拍戏啊！”
她如今可以算是形象彻底败裂，不仅没了电视台的工作，也没了代言，更别提还会有剧本找上门了。
“该，谁让你不安分，到处招摇！”
“我招摇？”向宁听着一旁的男人这么编排自己，不悦的皱眉，反驳道，“我哪里招摇了？”
“……”男人也就随口这么一说。
其实，向宁同他在一起的这一年多，她其实也算不得有多招摇，多数情况，也是旁的什么人招惹她，她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过，话说回来。霍先生难道不怀疑我腹中的孩子，指不定就不是你的呢。”
“……”
向宁的话，让霍云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