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来了？”
向宁点点头，“我外公今天状态怎么样？”
“老先生这几天都挺好的，胃口也不错。”护士笑着说，“那我先去忙了，有事你喊我。”
“嗯，辛苦了。”
等护士离开后，向宁刚想进去病房。
一旁的霍老先生却喊住她，还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几十年没见，我也老了，估计你外公也认不出我，我这样还行吧？”
向宁知道他是真惦记外公，眼眶微微发酸，笑道，“很帅，他一定能认出您。”
进病房后，向宁发现护士说的没错。
外公身体确实好了不少，之前不能下床，而现在坐在窗前，带着眼镜看报纸，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奕奕。
向宁喊了一声，“外公。”
向祺瑞放下报纸，见是向宁来了，脸上露出笑容，“宁宁，你今天不忙吗？”
“不忙。”向宁说，慢慢让开身体，“外公，你有位朋友很想见你。”
“什么朋友？”向祺瑞疑惑地问，看到从向宁身后走出来的霍老先生，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眼睛如鹰隼般锐利，气定神闲的。
“这人看着好眼熟……”向老先生说，却记不起那张脸在哪见过。
霍老先生看他这样，笑眯眯地提醒，“向老哥，真认不出我？以前在部队时，我睡你上铺，中秋节咱们还偷偷喝酒……”
向祺瑞皱起眉头，猛地想起来了，“你是……霍敬书？”
“是我。”
认出旧年好友后，向祺瑞激动的从椅子里起来，跟霍敬书久违地拥抱了一下。
拥抱过后，向祺瑞感慨道，“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咱们都老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没认出来。”
“外公，爷爷你们坐吧。”向宁拉了张椅子过来，“我去给你们泡壶茶。”
“好……”两秒后，向祺瑞又觉得哪不对，喊住出去的向宁，“你怎么喊他爷爷？”
“我来说吧，小宁你去泡茶。”霍敬书挥挥手，让向宁去忙。
坐下后，才跟向祺瑞说，“霍云琛是我小孙子，他跟小宁在交往，喊我爷爷也应该的嘛！”
“……”
两位老人在窗边坐下，互相跟对方说说这几十年来，各自的生活。
向祺瑞为结婚而退伍，婚后在政/府找了份工作，一边养家一边陪妻子女儿。
而霍敬书去部队本来为了玩玩，回家后，也很快被家族安排联姻，婚后没几年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恰好那几年国家正在扶持做出口贸易的公司，霍敬书也开始做出口贸易，一边在国内四处购置房地产，钢铁厂……
几年就狠狠赚了一大笔，让霍氏集团成为家喻户晓的大公司。
听完后，向祺瑞感慨道，“那时你瘦的跟麻杆似的，我还以为你家穷的揭不开锅，才送你来当兵，还想你以后要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我混好了，退伍后却联系不上你了。”
“那时候走的匆忙，也没有留电话。”
霍敬书也叹气，很快又笑道，“没想到你外孙女跟我孙子在一起，真是缘分了，隔了几十年，咱们又坐在一块聊天。”
向祺瑞点点头，却并没多高兴。
很快向宁拎着一壶普洱进来，给两位老人倒上。
他们两个老友几十年不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向宁也不想打扰，就说，“外公，爷爷，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正好我有空，也想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