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相处模式，还真是稀奇。
好像从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见楚诗冉没说话，卓锦城更紧张了。
或者说，他更慌了。
他以为她是不想搭理他，像以往一样。
毕竟离婚后，一直都是他纠缠她，而她对他，从来都是冷漠的，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凭什么觉得救了她一次，她对他的态度就该有所改观？
毕竟这场灾难，归根究底是因他而起！
想明白这些，卓锦城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沉默在病房内蔓延。
几分钟后，卓锦城低声开口：“很晚了，你回去吧。”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楚诗冉冷哼一声：“不去打扰我，是指不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是不再跟着我上下班、不再去我家外面看着我的房间窗户？”
卓锦城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心里想的确实是不出现在她面前，不给她造成困扰。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见她。
所以，他依旧想要默默地守护她。
不止是守护她，也是他活着的信念吧。
就像每晚看着她的窗户入睡，已经形成了习惯，否则就会失眠睡不着。
“对不起。”
楚诗冉皱眉：“除了对不起，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了吗？”
“我会让人去找白倾颜，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还有吗？”
卓锦城愣了下，想了想，才开口：“以后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就找我。”
“还有吗？”
“好好养伤，不要因为工作忙而忽略了身体，不管任何时候，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
楚诗冉没有说话，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可是卓锦城却没有再继续说。
楚诗冉看着他，声音依旧带着火气：“既然没什么说的，那我就回去了。”
见她要走，卓锦城下意识开口：“有。”
楚诗冉刚要站起来的动作一滞，等着他说下去。
卓锦城斟酌了几秒，缓缓开口：“我会听医生的话，照顾好自己。”
“嗯。”
听见楚诗冉的回应，卓锦城激动的心跳加快了半拍。
他继续试探着说了句：“我会配合复健，尽量不留下后遗症。”
“嗯。”
见楚诗冉再次回应，并且没有离开的意思，卓锦城仿佛得到糖的孩子，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
他心中有一个猜想，若是他“乖乖听话”，她也没有很很讨厌他，最起码没有不愿意看见他。
这个认知让他很兴奋，绞尽脑汁的想该说些什么。
可是想了半天，却发现不知道要说什么。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不敢说，还有些话没有说的必要。
想来想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这让他有些挫败和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