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子人进了屋,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也没有啥堵门儿的游戏,基本热闹的时候都在晚上闹洞房的时候。
这年代的闹洞房那是真闹,一般人还强点儿,有些人啊,一晚上下来,那家伙闹的炕都下不来。
特别朋友多点儿的,那是往死了霍霍你,不过就一点儿好,除了撒苞米黄豆啥的,他们基本不动手。
胡会计本身底子就长的好,而且大灯哇哇亮,一瞅就是奶孩子的好手。
特别一怀孕,啧啧啧。
丈母娘给换上衣服,一帮子人簇拥着新娘子上了车。
宁杰打开了车门,六子抱着胡会计,不好开门,等俩人上了车,宁杰指挥娘家人上吉普车。
娘家人不少,胡会计家里也有门路,整了个大客,这年头能包着大客,家里确实不一般。
那帮子开大客的都是国营的,没点儿门路谁能请动这帮子大爷。
车队缓缓的出了市区,遇水过桥,胡会计就开始往下扔钱。
杨小六在后面抓着胡会计的手,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儿。
这一路上都很太平,没碰到结婚的,也没碰到送葬的。
到了市里,正好十点半,六子领着胡会计一下车,就赶忙把衣服撑开,让胡秘书缩在里面。
这帮子小子那是真砸啊,使劲儿把手里的黄豆苞米粒子往六子身上招呼,砸的六子嗷嗷怪叫。
结婚典礼很简单,简单的主持一下子以后,这边就忙着去大席。
宁杰又甩了一万份子钱,他拿六子没当外人,说良心话,一万块钱对于他不多,但是没法多给。
看着一沓子一万块钱,记账的老登都打了个哆嗦,好家伙,谁家结婚朋友随一万块钱的,别说现在了,就往后走几十年,都不见得有这么随礼的。
酒席上桌,六子领着胡秘书挨个敬酒,宁杰他们这一伙子人单开了一桌,这年头流水席吃的那真叫好,有些人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多菜。
整鸡整鱼,肘子丸子,猪下货排骨,几乎都是肉菜。
一人一个海碗米饭,台上唱着二人转,人都是宁杰帮忙找的,这里面李晓旭出了力了,好歹是副团长,找几个人来唱戏那是手拿把掐,而且宁杰出手阔气,这些人更是没有二话。
宁杰没想到自己能成了主角,从最开始六子敬酒,到六子的爹娘,还有那几个姐姐姐夫,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都过来敬酒。
这家伙,给宁杰都整麻了。
人家敬酒你不能不喝,哪怕是小酒盅,宁杰粗略了算了下,这就不一会儿功夫,就得喝了四十来盅了。
宁杰只记得四十来盅以前的事情,四十来盅以后,他是一点儿都没印象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晚上那顿酒席宁杰都没去吃。
林月知滑溜溜的在旁边躺着,宁杰布楞一下子坐了起来,把林月知吓了一跳。
“你咋了啊?”
林月知揉着眼,嘟着嘴:“做噩梦了啊?”
“那啥,昨晚上我没干啥吧,吃中药呢,可别。。。”
“你可拉倒吧,回来就抱着我说找妈妈,我还以为你想咱妈呢,谁寻思你这家伙咂吧了一宿。”
“要不是老大有精神老二喝多了,那明天咱俩指定得去西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