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顾圆就觉得匪夷所思。
她那药是后来宋大夫配的,药倒一头牛没有解药性都不会醒,吴氏是咋醒的。
沈墨语气惊讶道:“你得意思是娘可能早就醒了?”
顾圆没接话,她是有这方面的猜测。
难不成她婆婆体质异于常人。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就是吴氏发现了她的空间会不会把她当做异类。
尤其是大齐比较信奉鬼神。
“你先别担心,我回去问问娘。”沈墨也知道顾圆在担心什么,安慰了她几句。
“好。”
“……”
冬天日子短,三人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顾圆换下诰命服依次抱了两个儿子,又问他们白天做了什么,这才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团圆饭,自己也亲自下厨做了一道鱼汤。
宫里那团圆饭不叫团圆饭,家里的才是。
宋大夫徐大夫还有倾云都来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凑在一起。
酒过三巡宋大夫突然出声道:“不对啊,顾圆是我义女,她的儿子应该是我的徒孙才对,咋就成徒弟了?”
“谁说是你徒弟了?”
“那之前行的拜师礼?”
“有这回事?”
“……”
元宵节就这么就这么过去了。
这是沈家来京城过的第三个年,日子总体来说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沈墨又该上朝了。
自从升了官他是越来越忙了,每天鸡头回打鸣就得起来,上完朝还得去大理寺报道。
老两口的屋里也亮起了灯。
吴氏翻来覆去的一晚上睡不着,她不习惯有丫鬟在外头守夜,所以自己爬起来把灯点上了。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发什么神经呢?”
沈父困的眼皮子打架,见老妻穿着一身里衣,跟个鬼一样坐在床头上,吓得那点瞌睡立马就没了。
这从躺下到现在吴氏就一直翻来覆去,打搅的沈父也睡不踏实。
这也是人老了瞌睡轻了,要是换了前头二十年,哪怕拿个炮仗在他耳边放都不带醒的。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是猪吗,三郎这个时辰都起来冒着寒风上朝了,你还当着是大晚上啊!”
吴氏当即就怼了过去。
沈父看了看外头乌漆麻黑的天色没接话。
儿子确实是不容易,但他要是回嘴肯定又要挨一顿喷,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
见吴氏一副欲言又止,十分难受模样,沈父开口问道:“咋了,你心里有事?”
这是多大的事啊,愁的都睡不着觉了。
吴氏吞吞吐吐,“是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三郎说……”
“那就说呗。”
“可三郎这会儿都要去上朝了,耽搁了时间。”
“那就等回来再说呗。”
沈父觉得既然怕耽搁时间那就不是啥急事,回来再说也一样。
“可我这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