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行能够带上谢玉琪,简直就是我做过最正确、最明智的决定!
想我这个人,嘴巴笨得很,真可谓是一无是处。
首先,我特别不善于去调节现场的气氛,往往别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儿,插不上半句话;
其次吧,对于安慰他人这种事儿,我更是一窍不通,哪怕人家正伤心欲绝,我也只会傻愣愣地站着,一句贴心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得说说我的文化底蕴,那简直就是贫瘠到可怜的程度,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自然也就没法说出什么有深度、有内涵的话语来。
假如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到这个村子里面,然后要与那些村民们展开交流互动,我估计自己会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呆呆地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极度无助且尴尬的境地,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应对这样的场面。
然而,谢玉琪却和我有着天壤之别!
她那张嘴,就好像是装上了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想说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丝毫没有任何顾虑和迟疑。
本来这里弥漫着一股悲愤沉重的气息,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经过她这一番妙语连珠之后,竟然硬生生地将整个局面扭转成了轻松愉快甚至略带几分搞笑的氛围。
原本那些村民们一个个都沉浸在深深的愧疚和无尽的悲伤之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布满了忧愁之色。
可是当谢玉琪闪亮登场之后,仅仅只是用了寥寥数语,便成功地把大家伙儿都给逗得捧腹大笑起来,之前那种令人感到无比压抑的气氛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与村里人热切而投入地聊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终还是到了不得不告别的时刻。
他们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那不舍与留恋清晰地写在脸上,嘴唇微微颤动,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语,却终究因为心中的千头万绪而无法顺利开口。
我们怀着满心的感慨转身离开,顺着那条熟悉的马路边缓缓前行。
脚下的路似乎承载着过往的记忆,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差不多走了 500 米左右,一座熟悉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以前这里四周是没有围墙的,空旷而开阔。
但后来出于安全考虑,主要是我实在害怕有些不轨之徒,尤其是那些骑行的人,趁着没人的时候翻墙进去,把里面珍贵的东西给偷走,那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所以才筑起了这道围墙。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把钥匙递给了小莲,小莲的目光落在面前那扇略显斑驳陈旧的铁门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
她手里紧紧握着钥匙,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双脚像被沉重的铅块钉住了一般,迟迟不肯动弹。谢
玉琪见此状况,急性子的她可等不及了,直接伸手毫不犹豫地从她手里把钥匙用力抠了出来。
然后,她熟练地打开了那把有些生锈的铁锁,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铁门被狠狠地踹开了。
“哎呀,里面有啥嘛,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谢玉琪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种打破沉闷的果敢和直率。
谢玉琪一到院子里就像一阵风似的没影了,不用想都知道一看就是跑屋子里去了。
我轻轻地握住了小莲的手,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憋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你不可能永远一辈子停留在这。”
小莲听了,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踏步走了进来。
进来后,左手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小门旁边的路已经完全被茂密的草丛所覆盖,几乎看不到原本的路面。
这条小路曾经是前往小商店以及去往田里的必经之路,如今却因久无人走而显得荒凉。
右边则是那座熟悉的房屋,屋子是两层的结构,看起来有些老旧但依然坚固。
最右边也有一个小门,那是以前小莲他们打核桃去的路,这边的路因为每周都有人来修剪,所以并没有被杂草所侵占,还保持着通行的状态。
屋子的左边是略显简陋的厨房,那是个老厨房了,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屋子的外墙面倒是盖了瓷砖,显得有几分新气。
房子的右手边还整齐地摆放了些柴垛,以及一个显眼的大白桶。
小莲小时候很喜欢游泳,所以他爹为了满足她的愿望,想了个办法,便是在街上买了个大大的圆桶,让小莲能在家中也享受到游泳的快乐。
就在这时候,谢玉琪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手里竟然还抱着陆有文的黑白相框。
我一看,顿时急得面红耳赤,大声让他赶紧放下。
谢玉琪却满不在乎地回答:“我拿会儿怎么的了?”
见她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朝她追去。
于是,我俩直接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地闹腾起来。
没想到谢玉琪这妮子身手如此敏捷,她眼瞅着墙里有块砖凸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踩着那块凸出来的砖,手脚并用,几下子就爬到了那座较老的厨房的屋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