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白石山,浑身是血的燕丹刚来到这里,眼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六指黑侠,和墨家巨子东篱,眼神中充满着不甘,倒了下去。
而杀死他们的人,赫然是自己的妻子绯烟。
燕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身躯颤抖着,心中的愤怒、痛苦和绝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绯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燕丹终于嘶吼出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和质问。
绯烟手持染血的长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冷漠如冰。
“燕丹,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燕丹踉跄着向前几步,想要靠近倒下的六指黑侠和东篱,
“他们是我的挚友,是墨家的支柱,你怎么能下此毒手?”
绯烟微微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燕丹,你不明白,这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燕丹怒不可遏,“什么伟大的目标?要用他们的鲜血来铺垫?”
此时的白石山,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一幕而哀鸣。
燕丹望着绯烟,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残忍,他的心在滴血。
燕丹觉得,这是他此生最痛苦的时刻,哪怕是在亡国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痛苦过。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曾经亡国的伤痛,虽然刻骨铭心,但那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和对故土的眷恋。
而此刻,亲眼目睹挚友被自己的妻子杀害,这种背叛和失去的双重打击,让他的内心犹如被万箭穿过,千疮百孔。
燕丹望着绯烟,声音沙哑而颤抖:“你可知,你毁掉的不仅是他们的生命,更是我的信仰和希望。”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衣衫,却吹不走他心中的悲愤。
燕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迷茫,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光明和出路。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燕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深深的决绝和痛苦。
绯烟眼睁睁地看着燕丹将自己挚友的两具尸体搀扶起来,随后,坚决地走向远方。
但他不知晓,看着他背影的绯烟一行清泪,从眼角划过。
那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悲伤的光芒,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绯烟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紧紧地咬住,不让声音发出。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起,仿佛想要抓住燕丹离去的身影,却又无力地垂下。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却抚不平她心中的痛苦与纠结。
她望着燕丹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无奈、有不舍,还有深深的眷恋。
那滴泪水,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柔软和温情的流露,然而此刻的燕丹,却再也无法看到,也无法知晓。
…………
阴阳家,东皇太一傲然而立,神色冷漠地注视着焱妃,而在他的身侧,则是赵高。
赵高嘲讽地开口道:“东君阁下,改名叫绯烟之后,就沉沦在温柔乡了吗?”
焱妃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屈:“赵高,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焱妃咬了咬嘴唇,说道:“一切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未曾料到会出现这般变故。”
赵高阴恻恻地笑道:“掌控之中?那为何燕丹还活着,墨家的局势也未如我们所愿?”
焱妃怒视着赵高:“你这阉人,莫要咄咄逼人!”
东皇不开口,她就知晓,她在白石山的一切行踪都被赵高所掌握。
焱妃心中一沉,暗自懊悔自己的行动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监视。
她紧握双拳,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早已占据了一切。
“赵高,你这卑鄙小人,竟如此阴险地监视于我!”焱妃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