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分钟的车程,在车子的颠簸摇晃中很快过去,便到了村子里。
出租车司机熟练地开到尽头掉转车头,而我则拎着从镇上采购的物品,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家里。
一进家门,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
无非就是和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聊聊村里的新鲜事,聊聊家里的琐碎日常。
大家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喜欢的节目,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也会时不时起身去院子里逗逗那些活不蹦乱不跳的鸡,摸摸温顺的狗,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四点,我和徐龙一同出发去接娇莲放学。
今天一同前往,学校门外的摊子早早地就已经摆起来了,阵阵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我的食欲,正好我也好久没品尝过学校外的这些美味了。
徐龙那叫一个豪爽大气,他买的食物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他双手拎着的袋子里,满满当当装着两只色泽诱人的烤鸡,八个肥美的大鸭腿,八个香嫩的鸡腿,八个香脆的翅尖,还有蔬菜什锦锅巴土豆、形状独特的狼牙土豆,各种各样的美食堆积在一起,他的双手都快被这些袋子给压得抬不起来了。
而我则在一旁打电话订出租车。
半个小时过去了,出租车和娇莲几乎同时出现在眼前。
预订的出租车价格要比在路上随机拦的更贵,因为还得给空车费,所以这次我们回到村里,足足花了40元
只是没想到,回家之后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那就是我的后爸。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种感觉,有种被爸克制的感觉。
亲爸就不用多说了,一直把我当纯背锅侠。
后爸则是因为身份问题,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我乖乖地叫了声妈,但没叫爸,结果被我妈踢了一脚后,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我爸的脾气已经比从前好很多了,可我都快 30 了,依旧怕他。
但小莲不怕,他们父女俩的关系挺好。
我们在屋子里吃饭,热闹非凡。门口还有两门神,我跟徐龙单独两人一张桌子。
说来也巧,因为他也怕他爷,所以我俩凑一块儿倒也显得自在。
这顿饭就在这样有些奇特的氛围中进行着。
在这个家里,我爹和我岳父那可是最合得来的。
我岳父毕竟以前是,见识广博,能和我爹聊到一块儿去。
第二合得来的则是我妈,她是唯一一个能压住我爹的人。
第三合得来的便是岳母了,然后才是小莲。
我跟徐龙可不管那么多,埋头框框一顿吃。他们在那边边喝酒边聊天,好不热闹。
两老头喝的是辛辣的白酒,一杯接一杯,兴致高昂。
小莲他们喝的则是所谓柔性的啤酒,其实那种啤酒的酒精度数低得都不算啤酒了,价格还贵。
吃完饭后,岳父和我爹下了一盘棋。
也不知道他们下的是啥棋,反正棋盘上棋子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规则竟是看哪个人的棋子多就算胜。
下完棋后,夜色已深,一家人难得地一起来到了院子里准备洗漱。
家里那三个盆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洗脸帕的话倒是绰绰有余,数量上完全能够满足需求。
我爹对小莲的宠爱那真是有目共睹。
只要是小莲喜欢的东西,我爹都会想方设法给她弄来。
不过啊,带回来的基本上都跟医疗方面有关系。
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天天从人家院那里“搜刮”东西,也不怕哪天就会被人家给拉进黑名单。
洗漱结束,他又走到车子的后备箱处,弯下腰,从里面搬出了一些礼品。
仔细瞧瞧,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新奇的玩意儿,无非就是常见的牛奶、藏红花、人参,还有两盒包装精美的酒罢了。
他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放到客厅的角落里,然后转身对着那俩门神说道:“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你们俩自己找地方睡去吧。”
两门神听了,点头,接着便上了那辆新的反光的桑塔纳志俊,启动车子,缓缓地开车离开了。
这两门神其实很厉害,我们司机里最牛逼的那个,从那个巷子那里能开进来,但到了半山腰就打滑动不了了,但这两门神却能硬生生的将车开到我们的院坝里。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上。
我挨个向家人道了个晚安,随后也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老头子早早地就离开了,而老妈则要等到下午才走。
老头子一走,我顿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变得滔滔不绝。
我妈看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你呀,又没干啥坏事,怎么就那么怕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