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的动作飘逸洒脱却又凌厉至极,却邪剑在他手中犹如拥有了灵动的灵魂,剑势恰似狂风暴雨,又仿若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诡异红光,仿佛能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他的身姿轻盈若羽,步伐飘忽难测,令人根本无从捉摸。
时而剑走偏锋,招式刁钻诡谲;时而正面强攻,气势恢宏磅礴,仿若能碾碎一切阻挡。
零在赵高这狂风骤雨般的凶悍进攻下,显得狼狈不堪、举步维艰。
他使尽浑身解数抵挡着赵高的每一次攻击,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汗水如瀑般飞洒。
零的招式虽说也不乏精妙之处,但在赵高那密不透风、变幻莫测的剑势面前,显得捉襟见肘、左支右绌。
他的脚步开始踉跄摇晃,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起来。
半个小时的激烈鏖战,仿佛历经了一个漫长的纪元。
赵高的却邪剑尖缓缓一寸刺进了零的肩膀,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滚而落。
“当年雾鹿山,你救我一命,这次,我饶你一命,下次,定杀不饶。”
赵高冷冷地说道,声音中毫无半分情感的起伏。
言罢,手中的却邪剑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带着重新站起身的真刚,缓缓转身,步伐从容淡定,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小游戏。
他们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之中,直至消失无踪,只留下零独自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至极。
风依旧在肆意地呼啸吹刮,雨依旧在不停不休地下落倾洒,仿佛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唯有那满地的一片狼藉,破碎凌乱的枝叶,以及零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见证着刚刚那一场激烈残酷、生死一线的殊死较量。
零缓缓起身,他的身躯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他艰难地站直身子,脚步虚浮,在黑暗中摇摇晃晃,最终还是稳住身形,而后一点点消失在这深沉的黑夜之中,仿佛被黑夜彻底吞噬。
第二日,楚国那破败的七楼,零面色凝重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罩,目光坚定地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仔细搜寻。
他的双手不停地翻动着残砖碎瓦,终于精准地挖出一截手臂。
那手臂虽已残缺不全,但仍能看出主人曾经的坚毅。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那手臂紧握的拳头中,轻轻取出一个布袋。
零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他双膝跪地,对着手臂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响头都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磕完头后,他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把火点燃了剩余的残木。
火势熊熊,映红了零的脸庞,也仿佛在祭奠着楚国的灭亡。
楚国已灭,世间再无七楼,曾经的辉煌与荣耀都已化为灰烬,天下皆杀之权,尽落于罗网之手。
七国的大势已然消逝,万千的繁华与荣耀都已成为过往,如今这广袤的大地,尽归秦国所有。
除了墨家,还能在这风云变幻中勉强支撑些时日,但也只是苟延残喘。
放眼望去,除了墨家,这天下已然改姓秦了。
风雪飘零,又是一年的冬天来临,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
江湖上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盖聂刺杀徐福,不幸败露,被秦国的大军追杀。
他一人独战,冲破百军的重重包围,却也因此身负重伤。
云麓谷中,无名无力地靠在石壁上,胸前紧紧抱着剑。
自从被赵高的却邪教训了一顿后,无名便从此舍弃了自己那把曾经相伴左右的短刀,开始全心全意地专心研制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