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顿时眼眸暗淡,心底也开始信了县令的话。
高县令早在路上就同他们说过,京城的官都是官官相护。
不会为他们做主。
而高县令本可以不入这摊浑水,只是不忍他们一行人,无处伸张正义。
没成想高县令一语成谶。
这京城的狗官们,哪怕证据摆在眼前,也不肯为他们申冤。
年轻热血的青年为这个黑暗的世道不公。
忍不住站起身大囔:“大人为何不为我们做主,这两个刺客杀了我们五人,又从刺客身上搜出苏府的下人牌。
真相就在眼前,大人为何还不肯捉拿真凶,真凶就在我们旁边,大人却放任不管,此等官官相护,大人就不怕午夜梦回。
我们崖县那五个丢了命的兄弟来大人床前喊冤吗?”
大理寺卿哪里被人这么说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特别迎着外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目光。
大理寺卿更是头大。
他大拍惊堂木,怒喝:“本官为官为民,自是不怕所谓床前喊冤。
此事太过蹊跷,刺客身上确有身份牌,其一,身份牌是真是假无从判断,其二,身份牌就算为真,刺客身份真假也要前去查探。
其三,就算身份为真,身份牌为真,也要前去探查此人人际来往,银钱交易等。
从何谈起说本官不肯缉拿真凶,判案一事要是任凭表面的真相,这京城的冤案怕是要数不胜数。”
开口叫嚷的青年面红耳赤,堂下安静下来后。
大理寺卿派了许多人保护崖县百姓,又留着苏府的人等待调查结果。
不过两个时辰,事情就调查清楚。
这两名刺客的确不是苏府的人。
身份牌也是窃取的苏府下人身份牌。
根据两名刺客的样貌去打听,很快打探出两名刺客的真实身份。
刺客一共六人,这六人早些年是京城周边县人。
家境贫寒,六人又无读书天赋,早早跟随父辈在家干些农活。
奈何命运忐忑,村子遭遇山匪。
这伙山匪正是当年被朝廷派兵去剿灭的寮星寨。
他们侥幸逃了出来,一路向西。
停在村子也纯属意外,这群山匪也怕朝廷的人穷追不舍。
为了活命他们杀了村子里的青壮年。
留下了老人妇人孩童。
用老人孩童的性命逼迫这些女人从了自己。
又用孩童性命逼迫这些老人听话。
最后将这些孩子当作寮星寨下一批山匪培养。
就这样,这群孩子都跟着习了武。
长大后,这个村子所有的孩子都歪了。
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那是样样精通。
读书写字道德仁义那是啥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