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宁终于抬起头,揉了揉额角,声音轻得像一缕叹息:“没什么大事。”
顿了顿,眼神在春至和秋至两人脸上扫过。
“夏至也在边疆呢。”
‘夏至’这两个字似乎许久没有出现在她们耳边了。
春至和秋至的手一顿,扇风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诧异和困惑。
“小姐?”春至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怎么去了那里?”
“莫非她又在憋着什么坏水?”秋至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担忧。
沈如宁闻言,摇了摇头:“说是和慕山暗生了情愫。”
话音刚落,春至和秋至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精彩。
“慕山?”春至张了张嘴,脸上的错愕几乎要化作三个大字——“不可能”。
秋至也不甘落后,皱眉道,“他竟然能和夏至有情愫?真是活见鬼了!”
沈如宁指尖再次触上信纸,目光微微垂下,像是透过纸张在思索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窝在房梁上的流轻忽然动了,只见她一个翻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扑通!”
落地的姿势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潇洒,反倒显得颇为滑稽。
她手脚并用地稳住身形,随后抬头望向沈如宁,脸上写满了尴尬。
“小姐……”
与流轻相处久了,沈如宁早已习惯了她不拘小节的模样,心中倒觉得这样的流轻才是真实的。她嘴角微微上扬,淡声道:“赶紧起来吧。”
流轻闻言,连忙起身,拍了拍衣角,挠了挠头,似是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
春至和秋至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她们当然明白流轻的反应为何如此明显,毕竟慕山与夏至的事,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接受。
流轻之前与慕山兄妹决裂,就是因为‘美色’,那段往事至今仍像一道伤疤,深深刻在流轻的心底。
好不容易兄妹两人的关系刚有所缓和,突然又传来夏至的名字——那个曾背叛过沈如宁的人。
之后便是许久的沉寂。
沈如宁看了看窗外,转过头将信纸小心地折好,收进袖中,随后开口:“去吧,今晚我想早点休息。”
三人并没再继续多说什么,只行了一礼,默默退下。
随着关门的声音,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烛火跳动的光影映在窗纱上,随着一阵微风轻轻摇曳。
沈如宁起身走到窗前,一缕晚风夹杂着花香吹进屋内。
她定定的看向不远处,而后道。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