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就越小，甚至到最后直接掩埋在周围嘈杂的音乐中。
要不是雨流听觉灵敏，还真听不到他说的啥。
雨流没有立马回答，只是轻轻端起一杯酒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砰！
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把少年吓得又是一震。
“有什么事吗？”
“就是……有些事情在这里不方便说……求，求你了……”
雨流的目光从上到下把少年打量了个遍。
看起来刚过二十的年龄，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甚至在对上自己的目光后还急忙撤开。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社恐少年而已。
雨流又看了一眼赫拉的方向，见对方没什么事情后便打算看看这个少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老子杀了你。”
雨流缓缓站起身，目光寒冷的瞪了对方一眼。
吓的少年赶忙点头，迈着僵硬的步子先带着雨流往场外走去。
少年带着雨流一路走到了大厦最顶端的天台上。
看着周围空旷一片，只有自己与少年两个人的天台，雨流的眉头皱了皱。
“说吧，有什么事。”
背对着他的少年咽了咽口，缓缓转过身。
“那个……你，你杀过人吗？”
雨流的眉头更皱了一点，手默默地伸进风衣下，放到别在腰间的手枪上。
“那个……你到底杀没杀过？”
见雨流不回答，少年在此重复一句，同时雨流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语气硬了一分。
“杀过又怎么样？”
“那我能再问一下……你杀的都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都杀，只要给钱，有没有杀不了的人。”
“只是因为钱吗？”
少年明显不太信雨流的说辞，追问一句。
“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你在撒谎。”
雨流的身子猛然一震，一滴冷汗悄无声息的从脸颊滑落。
他对自己隐藏情绪的能力自认为还是很强的，即使是再怎么紧张的情况下也根本就不可能露出一丝破绽。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能一下子察觉到自己的那一丝谎言。
“你究竟为什么杀人……”
雨流轻轻一笑，眼中的那一丝慌乱一扫而过。
“因为我很讨厌人类，他们自私自利互相坑害，自相残杀。”
“我很讨厌这种尔虞我诈的种族，所以才杀人。”
少年微微低下头，好像若有所思，“但你不也是在自相残杀吗……”
“是的，这就是我讨厌人类的原因之一，我当然也讨厌身为人类的我自己。”
“知道了，谢谢……”
少年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低着脑袋轻轻点了两下头。
“所以你问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将头抬起来，手勾起围巾将自己的整张脸露出。
“问这些，我只是想让我可以心安理得杀了你而已……”
砰——！！！
冲天的火光从预留的枪口中爆发，带着扭曲空间的热浪轰向面前的少年。
少年的半边身子瞬间被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