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看了眼时嫋，她不同于自己的父亲，对赫卡忒并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她也佯装好奇：“难道世界树里面还有什么秘密是赫卡忒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嘛？其实我在那里面的那些年，我也有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阿娟你发现了什么嘛？”
时嫋开口，茧老还可能会怀疑。
但是阿娟开口，茧老反倒是更加的信任了，阿娟看了眼时嫋，见她点头，她继续说：“除了那些交了钱生孩子的人之外，每个月，都会有一个神秘的男人出现，他会播种，怀孕的女孩生下的都会是双胞胎。”
“这不是很好嘛？”茧老反问不明所以。
阿娟摇头：“不，那两个孩子不会长大的，我那天晚上听到了对话。”
要知道，世界树内部的工作人员，都是拟人的机器人，还能有对话的，必定是真正的人类，茧老也明显明白了这一点。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这两个孩子体质不错，到时候解剖出来肯定有用。”
她语气沉重的复述完这句话，成功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就连时嫋都有些震惊，她还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一出。
怪不得，阿娟那么的想出来。
自己怀孕生出来的孩子，不仅不能健康的成长，甚至下一刻就会变成别人的试验品，这多么的可怕啊！
最震惊的还是茧老：“那只是两个孩子啊！”
“是，只是两个孩子。”阿娟抬头，直视自己的父亲：“爸，你知道吗，本来接下来轮到的，就是我了。”
“而这一切，你觉得赫卡忒会不知道吗？”
阿娟在策反茧老，时嫋没插嘴，这一手牌，阿娟打的很好。
茧老后退一步，瞳孔地震：“怎么会怎么会，赫卡忒不会是这样的人的。”
他像是有些迷茫，阿娟又补充了一句：“她是神，不是人。”
神会有感情吗？人不知道。
神要做什么？人不知道。
时嫋大概知道，茧老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就好像自己喜欢了一辈子的白月光，到最后发现，她早就不是十八岁初见时那般单纯，甚至她还杀了人。
茧老坐在了位置上，眼睛里甚至隐隐有了泪水。
“怎么会这样呢？”
他依旧呢喃道，时嫋追问：“那两条龙，被埋在哪了？”
茧老没抬头，却还是回答了：“小蛮腰之下，小蛮腰是压制他们的存在。”
拿两条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龙为垫脚石，在此之上，建立所谓内区中心建筑，她似乎明白了，为何赫卡忒要将自己关在顶楼了。
因为她一旦离开，底下的龙会控制不住。
时嫋看着茧老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提醒：“茧老，明天就是我们的最终考核了，今天你不准备教授我们知识吗？”
茧老回过神，深深的看着时嫋。
他的背，岣嵝了几分：“你们是我带过学生里，最聪明的一届，很多东西都不用我教，甚至你们比我还要聪明，到昨天，其实我已经将我能教的知识全都交给了你们。”
“今天，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眼神认真：“明日的考核，其实只是一场选择，只要你们选择了进入小蛮腰，那考核并没有什么难度。”
“若是不进入呢？”
“那就会和赫卡忒进行正式交锋，只是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们是橙级的，你们也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