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魏林升和清宁说的第一句话。
清宁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江磊见父女两人似有话要说，很体贴的先离开，顺手把门关上。
“清宁，爸、爸对不起你！”魏林升低着头，支吾开口，满脸羞愧，“我真是没脸跟你说话。”
“那就不要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清宁语气冷淡，看也没看魏林升一眼，开门离开。
魏林升看着清宁的背影，哽咽了一声，老泪纵横。
……
次日，下午清宁没加班，回来的早，带着悠悠去超市。
她挑了两盒冰激凌放在购物车里，笑道，“熙熙一盒，你一盒。”
悠悠坐在车上，晃着两条小腿，奶声奶气的和清宁道，“凌爸爸不让熙熙吃冰淇淋。”
清宁眯眼一笑，“我们偷着给她吃！”
悠悠像是听到了有趣的笑，咯咯直笑。
两人又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从超市离开回家。
母女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小区，外面墙角下一带着帽子、围巾、口罩的女人一直盯着清宁和悠悠，眼睛里满是惊讶。
她四周看了看，做贼一样的离开。
天快黑的时候，许艳红买菜回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划开接听，“喂？”
“姑妈，是我！”女人道。
许艳红愣了一下，“是妍妍吗，你在哪儿呢？”
许妍道，“江城！”
许艳红惊喜道，“妍妍，你回家了？你可好几年没回来了。”
“姑妈，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儿？”
“很重要的事儿！”
“哦！”
许妍道，“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打车过来，尽快！”
“行！”许艳红挂了电话，手机里很快收到一条许妍发过来的信息。
晚上魏江宁和郑晓艳出去约会了，许艳红放下买的东西，匆匆出门。
许妍找的地方是个很偏僻、很不起眼的小茶馆，等许艳红进了包房，她才摘了丝巾口罩，“姑妈，好久不见啊！”
“妍妍，你这几年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回家？”许艳红关切的问道。
许妍撇她一眼，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女儿！”
她有些不耐烦，“行了，以前的事儿我不想提了，我有别的事儿问你，魏清宁结婚了？她怎么有个孩子？孩子是谁的？”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许艳红一一解释，告诉许妍，清宁的孩子是在国外怀的，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国外怀的？”许妍眯了眯眼，难道她想错了？
“你找清宁有事儿？”许艳红好奇的问道，她想起来半个月前，江宁提起过许妍跟他打听过清宁的事儿，还问他清宁住在哪里。
许妍点头，“清宁欠我钱一直不还，你帮她还！”
许艳红立刻道，“我没钱，而且我和清宁已经断绝关系了，她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断绝关系？你们是亲母女，还能断绝关系？”许妍不信。
“是真的，清宁非要这样做，我也没办法，她和江宁协议都签了！”许艳红忙道。
许妍有些着急，“那她欠我的钱怎么办？”
“你只能找她去要！”许艳红一脸无奈。
“她要是给我，我会来找你？”许妍有些烦躁，鄙视的看着许艳红，“虽然我也很讨厌魏清宁，但你这个做妈的，可真够狠的！”
许艳红脸上讪讪，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
“行了，别啰嗦，我不愿听你家那些家务事儿！”许妍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就说，她欠我的钱怎么办吧？”
许艳红转了一下眼珠，“她没钱，但是她的朋友都非常有钱，你逼她一下，让她借了还给你就行了！”
许妍脱口道，“我怎么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