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啐他：“放屁，你不被权利压着，你也会做吗？”
冯宇拍手起哄了一阵子，吃口西瓜：“我不起哄，我不闹，领导看不上我，我能坐稳主管吗？你啊，哎呀，你都在社会上混多长时间了，还当自己是青春少男啊？你不会是处男吧？”冯宇怪笑连连。
沈明又气又恼，实在压抑的不行，去了卫生间躲清静。
从卫生间出来，正好路过女士卫生间门口，之前上台的小姑娘蹲在门口低声哭，身边站着的都是新来的几个。
沈明认出其中一个，哭的最大声的该是他部门那个才来的，叫什么露？
沈明实在不忍心，从怀里摸出两个没拆包装的纸巾递给她们。
看看她们可怜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立刻离开了。
饭也吃不下了，沈明找了个机会就躲开了。
出来后，他在路边吃了会儿夜风，才打车回家。
家门一开，一股香迎面扑了上来。
沈明望着厨房那边，站着的李菲正在鼓捣什么。
沈母跟糖糖在房间里做玩具，一老一小笑的很大声。
屋子里气氛温馨，沈明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出事之前的那段日子。
可看到李菲瞪他的表情，心里那点温暖也被冷的跟冰一样了。
两个人没说话，沈明换了拖鞋去看糖糖。
糖糖跟沈明玩闹一会儿，赖在沈明怀里不下来。
她小手指头轻轻戳沈明的手心，之间做了简单的包扎，被玻璃划开的地方应该已经凝了没血水，但是还在隐隐作痛。
糖糖心疼的，小脸蛋皱巴巴的，瘪了瘪嘴巴哭了：“爸爸，不离开糖糖。”
沈明连声叹气，抱着小家伙不住轻轻的拍她的后背。
当时他太混蛋了，吓坏了自己的小宝贝。
沈明道歉说：“是爸爸错了，爸爸以后不会这样了。宝贝不哭！”
糖糖抱着沈明不放手，晚饭都是在沈明怀里老实吃完的。
沈母惆怅的说：“这是怕你跑了，嘴上不说，心里可懂呢。”
沈明低头吃饭也没搭腔。
李菲递过来的鸡蛋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李菲始终没说话，照顾一家人吃完了，又去跟沈母一起争抢去刷碗。
糖糖仍然在沈明怀里不下来。
最后，沈明哄糖糖睡着了，衣服还被小手拽着。
沈母催促沈明去洗洗睡觉，把沈明给叫出去，还不忘记交代他：“想闹出去闹，别在家里。”
沈明嗯了一声，直接进了卫生间。
他脱了衣服，先点了香烟。
习惯垫脚去抓放在通风口上的烟灰缸。
欸？烟灰缸还在？
沈明纳闷盯着烟灰缸看了会儿，里面的烟蒂都还在，一根根的倒栽葱，是他这一个月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