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熟悉而又心安的味道。
然而。
他的手在叶轻曼身上游走时，却显得有些机械，少了往日的激情与热烈。
叶轻曼感受到了这份不同，她微微抬头，娇嗔地责怪道：
“李霖，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对我也没有什么兴致了。”
李霖轻叹一声，目光变得深邃：“我在想一些事情。”
叶轻曼闻言，没有再追问，只是温柔地趴在他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
“我刚才听宫人说，高岑变得面目全非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应该是修炼魔功的后遗症。”李霖答道。
提到魔功，叶轻曼的神色突然变得黯淡，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面对的事情。
李霖见状，问道：“我记得你也修炼过魔功，是不是也有什么后遗症？”
沉默片刻后，叶轻曼突然清眸含泪，声音哽咽：
“我虽然修炼的不深，但是……恐怕只有三年寿命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李霖瞬间大惊失色。
他猛地坐起身，紧紧握住叶轻曼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你说什么？你只有三年寿命了？这怎么可能？！”
叶轻曼的泪水终于滑落，滴落在李霖的手背上，冰凉而沉重。
“是的，我修炼魔功时不慎走火入魔，虽然及时止损，但身体已受重创，何御医说……说我最多只能活三年了。”
李霖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紧紧抱住叶轻曼，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道：
“轻曼，不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不会让你离开的。”
“没用的！这也是我愿意将身子交给你的原因。我本来想那晚一走了之的。不过……我又很贪，贪恋这男欢女爱……”
说到这里，叶轻曼有些难为情，脸颊泛着潮红，轻咬唇角，强忍着，不让眼泪继续落下来。
李霖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与不甘，紧紧盯着叶轻曼，道：
“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何其多？我就不信没有一人能解你之困？”
叶轻曼轻轻摇头，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李霖，你莫要再为我费心了。连妙手神医何御医都束手无策，我……我已经不抱什么奢望了。”
李霖痛惜地将叶轻曼更紧地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轻曼，你别灰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会遍访名医，寻找奇药，直到找到能治愈你的方法为止。”
“李霖，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只希望，在我临死之前，能为你生育一个孩子，让他代替我，继续陪伴在你身边。”
说到这里，叶轻曼的身体更加紧贴着李霖，轻轻地吻上了李霖的侧脸、脖子。
李霖被叶轻曼的话语深深触动，回吻着叶轻曼。
两人在月光下紧紧相拥，彼此的心在这一刻紧紧相连。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薄雾轻绕，波光粼粼。
李霖站在岸边，身旁是整装待发的赵惜寒及几名随从。
李霖的目光穿过朦胧的雾气，望向渐渐远去的船队，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