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厂精锐侍卫如潮水般的围攻，四名刺客的身形在狭窄的空间内显得愈发狼狈。
他们的招式虽依旧狠辣迅疾，但毕竟人数差距太大。
而且东厂精锐训练，以五人一组，结成阵形，两人手持盾牌，一人持枪，一人持短刃，一人手持短弩，五人进行合力，弥补了境界上的不足。
纵然这四名刺客是六品境界，可是面对这种“乌龟阵”打法，也处处被受制，无法发挥出真实实力。
为首的刺客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深知今日已是无路可逃，与其落入东厂之手受尽酷刑，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他猛然发力，借助一次与侍卫交锋的空隙，身形暴退至窗边，手中利刃迅速翻转，直刺向自己的心口。
血花飞溅，他的身躯无力地倒下，眼中最后的光芒也随之熄灭。
“别让他们自裁！留下活口！”
李霖当即吩咐道。
其余三名刺客见状，亦是心如死灰，纷纷效仿首领，或挥刀自刎，或服用毒药，以求速死。
陈象等人来不及阻止，望着地上四具刺客的躯体，不禁扼腕叹息：
“唉，终究还是让他们选择了这条路。”
李霖闻言，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人早就做好了自裁的准备了。”
陈象转头看向李霖，眉头紧锁，继续说道：
“没想到那个寒江山人随口提及的小道消息，竟然一语成谶。”
“茶馆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消息自然灵通。正是这个小道消息，我才放他一条生路。”
李霖淡然地说道。
陈象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刺客能够潜入贡院，定是假借了学子的身份。而且，此事背后有人里应外合。”
李霖闻言，眉头紧皱，脑海中迅速闪过贡院众人的名字。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名字上——“高湛”。
这个名字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让他不禁暗自警惕起来。
“还真的有刺客！”
这时，杜康领着几位官员匆匆走进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脸色大变，惊得连连后退。
待他稳住心神，连忙走到李霖面前，关切地问道：
“督公，您没事吧？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随即沉声吩咐道：
“我没事，此事需严格保密，切勿外传。不可因此事而乱了人心。”
杜康闻言，连忙点头应承：“是，督公。真没想到会有人胆敢在贡院对您行刺。不过，您放心，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加强戒备，确保秋闱顺利进行。”
李霖微微点头，转向陈象，语气凝重地吩咐道：
“陈象，你即刻着手处理这四具尸体，务必追查到底，找出幕后黑手。”
陈象领命而去。
两日后的黄昏，秋闱终于随着最后一声钟鸣缓缓落下帷幕，整个贡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李霖婉拒了杜康等官员宴请，返回了东厂。
李霖步入大堂，只见陈象已等候多时，走上前，禀告道：
“督公，经过两日不眠不休地追查，现已查明那四名刺客确系燕北云骑的退伍军士，他们伪装成学子，企图在秋闱之际行刺于您。”
李霖闻言，怒火中烧，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之上，桌面震颤，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高湛！”
“可惜啊，未能留下活口，否则定能铁证如山，让那高湛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