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不用一个人住了。”
陆寒青自从司正砚走,他一个人在大队部就没有睡舒坦过。
陈上进宠溺的揉揉他脑袋,“今晚,我住在后院,不跟你去大队睡了。”
三连襟那小床,连翻个身都不行,他是不想再去睡了。
陆寒青脸垮了,陆朝颜见状,笑着说:“一会儿让大哥把你们那边的床和柜子拉过来,今后睡我隔壁,还有炉子煤块,都一并搬过来,那边以后就不去了。”
“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一个人睡在那边多无聊。”
陆寒青笑着跑出去,把牛车往大队部赶去。
望着比自己小十多岁的活泼小舅子,陈上进也喜欢的很。
跟着过去把司正砚那屋里的东西,全部搬来陆家这边。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快。
陆月丹骑着自行车回来,家里还没有开始做饭。
她搂着小女儿进屋喂奶,出来后,陆水芝看到她眼睛红红的。
“你咋了?怎么哭了?”
“呜呜呜,”陆月丹抱住大姐痛快哭起来,“她们都欺负我,说鲁志祥是被我害死的。”
今天于德华没有教她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挤兑个不完。
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里那些女人当着她的面,说着各种难听的话,听的她饭都吃不下去了。
陆水芝气的撸起袖子,“别哭,明天大姐陪着你,谁敢嚼你舌根,我拔了她舌头!”
前面医馆里,陆朝颜在给人看病,听到后面动静,并没有打算找秦厂长给陆二姐出头。
陆月丹太单纯老实了,如今又成了寡妇,就是需要这种环境磨磨她的心性,才能成长起来。
晚饭后,她还是去了西屋,告诉陆月丹一些压制于德华的法子,老是学不到东西也不行。
第二天,许婧一个人来的,陆朝颜有些意外,
“盛同志今天怎么没有来啊?”
“我儿子有点事,送朋友去京市了,过几天我女儿请假来陪我。”
许婧想着昨日司正杨的央求,淡笑着没有说太多。
“哦。”
陆朝颜一听京市,猜测是送陶雨薇和司正杨了。
她给许婧针灸完,把人送走后没多久,司玉梅进来了。
她欲言又止许久,才道:“我根本斗不过她,她已经和我三哥认亲去了。”
“我都斗不过,你这脑子更不行,说说吧,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破绽了?”
陆朝颜看的出,司玉梅是发现了不能跟别人说的事,才来找她的。
司玉梅想到陶雨薇临走前的警告,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又想到他们去认亲不带她,就恨得慌。
“怎么,被陶雨薇吓的话都不敢说了?”
陆朝颜故意激她。
司玉梅当即恼了脸,“谁说我不敢说了?我三哥说他不会撒谎,陶雨薇说她教三哥,要不听她的,被拆穿了要枪毙,陆朝颜,你说他们到底在撒什么谎?”
“他们俩在哪说的?”
陆朝颜心中一直有个猜想,只是觉着不合理,才没有深究。
“床上,我蹲守好久,才听到这些话。”
说起这个,司玉梅脸红了,三哥宁可喜欢那个放荡的,也不亲近她。
陆朝颜听到她语气酸酸的,把屋里的葡萄拿给她一串。
“司玉梅,听说有好多人给你提亲,你都没有答应,是惦记胡老五?”
“胡说,我惦记他怎么还不死!”
司玉梅恼了脸,“我是不想嫁给泥腿子,我要做官太太。”
“哦,我懂了,那你喜欢你三哥,你想取代陶雨薇,你娘同意吗?”
“哼,我娘她何止不同意,见到我挨近我三哥,她就发疯,不准我们俩亲近,昨晚我就说了句等我二哥回来带三哥去认亲,她就打我,打的我脊骨都要断了,后来他们躲在屋里叽叽咕咕说半天,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司玉梅心里的秘密,只有陆朝颜知道,加上陆朝颜的上次帮忙,她没了以往的戒心。
在陆朝颜言语诱导下,把这段时间他们密谋认亲的全过程,都跟陆朝颜讲了。
听完后,陆朝颜越发肯定了心中的那个猜想。
看来,司正砚才是那个捡来的孩子。
司正杨和陶雨薇已经从蒋秀芹那里知道了,两人想去冒领啊。
这真有好戏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