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要立遗嘱。
他决定的那一刻,莞春草当场就想抽他两耳光让他清醒清醒,他的身体不好,经不起这种诅咒式立遗嘱。
特别是他说出他所有财产都由她继承,连一分都没给他的家人,也没想过他的家人。
在那一刻,她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正如他所说的,他的一切都给了她。
正如他把他的一切都给了她一样,她要带走一切消失不见最简单不过。
只要她一转身,他就会一无所有。
可他仍然义无反顾地给了她。
为的只是让她留下来。
那样义无反顾,那样毅然决然。
是啊,他的一切都给了她。
给了她,他就都系在她身上了。
莞春草没有任何犹豫,从椅子上跃起一头撞进他怀里。
许慕余及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腿上。
他们不再言语,只是都收紧了手,紧紧抱着对方。
比任何时候都要紧。
这就是回答。
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的回答,身体和心都会自动给出答案。
被套牢了也好,被系在对方身边也好,都是,离不开。
他离不开她。
她,又何尝能离开他。
这三天来,不,算是四天来,他们第一次紧紧抱在一起,许慕余除了满足已经没什么话可说。
这几天摇摇欲坠空荡的心总算被填满了。
桌上的烛台在燃着,悠悠的音乐声还在继续,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只是听着这些声音,好好地感受着对方。
“老公,”
抱了许久,莞春草才搂着许慕余的脖子开口:“我能用你的钱找别的男人吗。”
许慕余怔住,下一秒不留情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你敢。”
“不是你自愿给我钱吗,我想钱这么多,不快活快活也不合适啊。”
莞春草笑嘻嘻地躲了躲,没躲开,还露出一大片脖子让他啃:“你知道的,我这么有钱,总想点干点事。”
许慕余都给气笑了,在她颈上咬了一口,就叼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话。
莞春草登时给了他胸口一拳,就要从他腿上起来:“流氓你!”
“你不想吗。”
许慕余得寸进尺地手伸进她衣服里:“我很想。”
他的手在摸她腰上的痒痒肉,莞春草笑着挣扎了下:“你别掐我腰,掐坏了,心疼的还是你。”
“你都要用我的钱去找别的男人了,我怎么会心疼。”
许慕余在她腰上一托,不准她乱动:“找别人为什么不找我,我就在你眼前。”
莞春草是不乱动了,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没点正形:“你们可以一起来,反正我有钱。”
“啧。”
许慕余气得在她腰上再一托,把人托近了,再次咬上她的脖子:“我不爱听,说点好听的。”
这是用她的话还她了。
莞春草勾着他的脖子只管笑:“那你要我说什么。”
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红印,许慕余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低头看向自己:“我给刘妈打过电话。”
“今晚,我们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