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暴怒的谢铭枫，姜恬的目光平静如水。
她突然微笑了一下：“你很生气，对吗？因为你的东西被人碰了。”
“在你的心里，哪怕你三妻四妾，我也得始终忠贞如一，永远保持着身体和心理的干净，不让任何男人‘玷污’。因为我是你的。”
谢铭枫表情更加的阴沉，他用指腹擦了擦姜恬的脸：“难道不是吗？”
“那你的幻想结束了。昨天晚上，我跟其他男人过了夜。”
“我的经验都是你给我的，太单一了。换了别的男人后，我很惊喜。他不算是特别温柔，可体验比你要好太多了。”
谢铭枫的表情中透着一股暴怒到极致的阴冷：“是、吗？”
“是。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洒脱的人，好聚好散对你和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好聚好散。
这个女人可真好笑。
谢铭枫这才发觉，其实他的潜意识根本就不想放下她。
他们都多少年了，从大学到社会，所有的光阴都是一起度过的，谢铭枫把她认定是自己的所有物，又有什么不对。
谁让她当时爱他爱得那么惨，扒都扒不下来。
“我不想散，怎么办？你觉得你能跟我对抗吗？”
姜恬伸出手，点了点她脖子上的痕迹：“所以呢，哪怕我跟别人睡过了，你还是要跟我在一起吗？这不符合你的原则。”
那些吻痕刺得谢铭枫眼睛痛。
事实告诉他，她已经不纯洁了。
他应该放弃她。
这世界上有很多漂亮的女人。
何必要在她一个人身上费功夫。
可谢铭枫看着姜恬，突然伸手抚上她的眼睛。
从前这双眼睛里藏着的是对他满满的爱意和崇拜，如今那些纯挚的感情好像都消失了。
他很恼火，很有挫败感。
在这段感情中，谢铭枫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
他的财力，条件，性格，注定了他永远都是专横的、处于支配地位的人。
他可以对这段感情宣布结束，但姜恬不行。
车内寂静了几秒，谢铭枫仿佛做下了艰难的决定。
他对姜恬说：“我原谅你这一次，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表面上说着原谅，谢铭枫的内心一点都不想原谅。
他想得很清楚，至少他得在姜恬恢复到爱他的状态后，再提出结束。
那样他才能舒服。
姜恬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原谅我，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
谢铭枫表情十分的冷淡：“我不想跟你吵，这件事到此为止。”
“所以我前面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放在心里，对你来说，我的去留自己没办法做主，只能由你来决定，对吗？”
“对。这么多年了，我习惯了你的存在，分开对你我都没好处。我给你机会了，你该好好把握，而不是跟我生气。”
谢铭枫努力克制着。
“按照你的逻辑，可能我真的需要感恩。毕竟我跟别的男人睡了，你竟然还愿意接纳我，简直是感天动地。”
“你还想说什么？”
谢铭枫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露出讽刺的姿态，尤其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