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和我们不同。”
想了想，我还是直接开口了：“如果她因为和我们孟家产生了关系，就违背了她一直以来的自由和家风，那么我们孟家人就都是罪人。”
“戴老爷子之所以一直让她回渔村，大概就是不想要她接触世俗，也不想要她被世俗牵绊。”
以着娇娇的医术，那孟家有了第一次需要叫她，那第二次第三次四次……
会不会很快就成为了理所当然？
孟老夫人因为我的话一愣。
我垂下眼帘：“要是这一次，娇娇没有救下来孟明朗，她见死不救。”
“那她和表哥是不是也再无可能了？”
孟老夫人嘴巴动了动，终归是没说话。
我也只是笑了下。
这笑容多少带了一些讽刺的味道。
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戴老爷子的想法。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把孟老夫人送回了院子里，之后才回到了我自己的院子。
傅斯珩回来的时候，我躺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马上放下书，轻柔地帮我按摩着太阳穴。
这一手也是他跟着医书上面练习的，还特意去找娇娇请教过。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一眼看出了我的情绪不对劲，低声地询问我。
我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然后我说：“当初是我求了戴老爷子出山，他本来都要退隐了，因为我母亲的关系才再次出来走了这一遭。”
“他们爷孙俩都是我们孟家的救命恩人。”
“可是现在……”
我低下头：“我把娇娇扯进来了，觉得她不适合这些东西。”
“他们是我们的恩人，我却恩将仇报了。”
傅斯珩“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是倾诉，所以他也没有打断我，只是安安静静地认认真真地听着我说话。
我接着开口说：“我特意查过，戴老爷子之所以选择归隐，是受够了这些俗世人情的羁绊。”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归隐到了小渔村。”
听完我的话之后，我不知道傅斯珩懂不懂我的意思。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他懂了。
他问我：“那你觉得娇娇是戴老爷子吗？”
“嗯”
我愣了愣。
傅斯珩继续说：“戴老爷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想要归隐的，他曾经也是大隐隐于市。”
“如果没有在所谓的俗世里面闯荡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现在娇娇也是一样的。”
他看向我，黑眸之中璀璨得让我移不开眼睛。
“娇娇这一次选择救人，是真的屈服于世俗的压力，还是她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意的人开心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她不会觉得是压力。”
“就像是让我为你付出任何，我都只会觉得开心。”
听到后边有些不对劲，我忍不住红了脸。
“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轻轻地说在，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傅斯珩轻笑出声：“我也是说认真的。”
这下子，我的脸颊更加觉得热得厉害了。
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要她因为我们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
“或许是我自己的执著吧。”
“我自己做不到的，我希望在我的保护下，她可以做到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