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犹豫了下，才停下来。
她转身冷眼看着大夫人，开口说：“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救人和杀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你也别拿道德标准那一套来压我。”
听得娇娇这么说，大夫人顿时脸色都白了。
“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了，救救明朗吧！我该死，我这张嘴该死，求求你了——”
她一边磕头一边使劲扇自己巴掌，下手是真的狠，很快就鼻青脸肿，鼻子嘴角哗啦啦往下流血。
周围人都很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和孟老夫人也没有。
娇娇站着看了一会儿，才抬脚往房间走。
大夫人面上一喜。
娇娇冷冷地说：“今天我救了他，不是因为你下跪，也不是因为你磕头。”
“在我眼里，你跟地上的蝼蚁差不多，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会留下来，只是因为孟家人对我很好。”
说完这话之后，她也没有再理会大夫人的脸色，走到了奄奄一息的孟明朗跟前。
孟明朗此时七窍流血，整个人浮肿起来，身上还开始溃烂化脓，看着很是吓人。
我皱起了眉头。
可能是我冷血吧，反正我觉得娇娇没必要因为顾忌到我们而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边上的孟老夫人脸色也有些难看。
我知道，娇娇说的孟家人，其实还是因为孟老夫人。
是孟老夫人狠不下心，把娇娇叫来了，所以娇娇才会去救。
孟老夫人这时候大概也知道，其实说到底还是她强迫了娇娇。
心中叹息，我没有再说什么。
娇娇查看了孟明朗的情况之后，直接对下人说：“去取一份金汤过来。”
下人愣了愣，一脸疑惑：“金汤？”
我们也没听懂。
倒是一边的老管家开口说：“确定是金汤吗？”
“嗯。”
娇娇点点头：“赶紧的，再晚人就没了。”
一听这话，大夫人赶紧冲老管家喊道：“快点啊，你们都是白痴吗，都说了让去拿就去拿！”
“做点事情都这么磨磨蹭蹭的，要你们有什么用啊！”
老管家见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赶紧带了个下人匆匆离开。
没一会儿，他再次回来了，身后的下人手里提着一个捅。
他们还没走近，一股子味儿差点给我熏吐。
娇娇回头冲我说：“苒苒姐姐，你和奶奶在外边等一下，别进房间里，等会儿味儿更重，我怕你们受不住。”
听她这么说，我当然是第一时间带着孟老夫人退了出去。
这时候下人走过来，我才看清是什么东西，顿时表情变得有些无言以对。
我实在是怎么都想不到，金汤竟然是，是……
茅坑里那玩意儿。
看到下人桶里的东西，大夫人的脸色也是骤变。
娇娇懒得理会她，走到了一边指挥下人：“直接灌进他嘴里。”
“你……”
大夫人往前走一步，但是看着娇娇冰冷的脸色不敢说话。
边上的老管家会看眼色，大概也怕了大夫人再惹事情，要是真把娇娇惹急了走了，那到时候孟明朗就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