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云交代了一句,心里有些许猜测,却又拿不准。
“我知道。”
梁烨应了一声大步离开,刚出院子就吩咐道:“派几个人去贺家盯着江若雨,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
“是。”
紧着,另外几个皇子那边也派了人过去,心里却始终有股无名火发泄不出来。
他自然知道对方是有意针对他,可把阴招使在六个月的婴儿身上算什么意思?
未免太下作了些!
最好祈祷孩子没事,否则,即便对方是皇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真给他们脸了!
红侨几人去寺庙很快与邱氏她们集合,先把受伤的郑母送上马车,随后把寺庙找了一遍,只在一个墙角处发现给孩子遮风的头巾,别的再无线索。
“对方谋划周全,什么破绽都没有,绝不是普通人贩子能做到的。”
红侨她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看这作案手法就知道是专业的。
郑母都哭晕过去好几次,她本来就爱哭,遇到这种事,孩子又是从她手里被抢走的,她愧疚又自责,恨不得以死谢罪才好。
邱氏看着她这么痛苦,无奈叹口气说道:“老姐姐,快别自责了,对方早有预谋,今日换成是谁带孩子都会是这么个下场。哭也解决不了什么事,眼下还是把孩子找到最要紧。”
话是这样说,但郑母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她一把老骨头,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当即想留在寺里给外孙祈福,不回去了。
“亲家夫人,您是唯一见过对方的人,仔细回想一下那女人的长相,我们将其画下来,对我们寻找小少爷也有一定的帮助,若是您不回去,我们就更没办法找到小少爷了。”
红侨对郑母这性子也有些无奈,受了伤还不跟着回去,这不帮倒忙吗?
不过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她有的是办法把人弄回去。
果然,郑母一听自己还有用,顿时就振作起来,说道:“好好,我回去,我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我记得的!快走,我们快回去!”
邱氏有些无语地抿着嘴坐在旁边,心里还是更担心小孙子一些。
虽然早就做好来京城会遇上麻烦的准备,但谁能想到对方会对一个小婴儿动手?
天杀的坏人,要让她抓到,非咬死他不可!
一行人直接去找江若云,江若云早已经安排好画师等候,可郑母看见女儿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又愧疚得开始掉眼泪,话都说不完整。
郑氏自然知道老娘的性格,平时也就算了,可这个时候真没办法等着她哭完,她有些生气道:“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女儿求你,先忙完正事再哭好不好!”
郑母也很讨厌自己这个破性子,就是忍不住想哭,可心里也为外孙的事情着急,使劲儿往自己大腿上拧了几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把那女人的长相仔细描述出来,让画师画出来。
“对,就是这样的,我还记得她擦身从我旁边走过去的时候,右边耳朵后面有一颗很小的痣,不算很明显,但离得近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红鸢立刻重视起来,长相有可能易容,但耳后一颗小小的痣却没多少人会在意,这是很关键的信息。
她立刻让人多描摹几幅出来,交到梁烨那边再分发下去,全城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