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隐蔽，能捞到更多油水的办法不用。”
“非要用这种高调，风险大的办法敛财，这不是脑子让驴踢了吗？”
康咏绮闻言，摩挲着下巴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不合理。”
“真正的大佬，从来都是闷声发大财，生怕被人注意到。”
“像季鑫炜这么干的，的确闻所未闻……你的意思是？”
纪天问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三个可能。”
“是什么？”康咏绮立即问道。
纪天问回道：“一，季鑫炜的靠山嫌自己死的太慢。”
“二，季鑫炜的靠山，不是为了敛财。”
“第一种可能性不大，能爬到一定位置的人，不会是蠢人。”
“反过来说，蠢人爬不到那个位置。”
“第二种倒是有些可能，但我想不出季鑫炜这么干，除了敛财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康咏绮缓缓点头，对这一番说法表示认可，接着追问道：“那三呢？”
纪天问回道：“三，季鑫炜根本没有靠山，他是利用手段，故意让人以为他背后有大靠山。”
“这不大可能吧？”康咏绮难以置信道：“季鑫炜要是没有靠山的话，消防怎么会突然来卡咱们？”
“而且，文件都是真的，我还专门确认过，这总不能做假啊。”
纪天问抬手，笑着捏了捏康咏绮的脸颊，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情况，还要再观望一下。”
……
夜晚。
金碧辉煌的别墅里。
季鑫炜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面前十几人汇报情况。
看的出来，昨夜王斌被杀的事，对他们的影响很大。
相比之前，没有人敢再敷衍，全都是认真汇报。
而且，神色都有些惶恐。
仿佛生怕自己的工作不满意，步了王斌的后尘。
轮到一名高瘦男人汇报时，他哆嗦着回道：“季，季总，我这边出了麻烦，有……有个人失联了。”
“嗯？”季鑫炜目光如电，抬眼看过去。
高瘦男人瞬间感觉血都凉了，身体颤抖的频率更快，两腿腿一个劲发软。
看其模样，让人丝毫不怀疑，要不是身边人扶着，这会儿恐怕已经瘫在地上。
季鑫炜冷声问道：“失联的人是谁？”
高瘦男人深呼吸几次，回道：“是何博涛，早上我安排他去康咏绮的公司，一直到中午都没信。”
“我打了电话，没人接，我就……就没当回事。”
“下午我再打，已经关机了。”
季鑫炜追问道：“何博涛的手机信号消失在哪儿？”
“就在康咏绮的公司。”高瘦男人回道。
季鑫炜沉默下来，面色阴翳。
在他面前的人则感觉压力山大，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虽然认识多年，但谁也猜不透季鑫炜的心思。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对季鑫炜又敬又怕。
良久，季鑫炜沉声道：“计划得提前了，免得夜长梦多。”
“把所有鱼，全都约到盘龙度假村。”
“约的时候，语气要强硬，就说如果不来，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