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问甩了甩手腕，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去脑袋上的汗水，问道：“我只问你一次，道歉还是不道歉？”
“别废话！有种你就打死我！”卢一诺从牙缝里挤出回话。
她感觉臀部火烧火燎，似乎变大了很多，也沉重了很多。
纪天问不再多话，干脆把鞋给脱了，用鞋底子接着打。
用上“武器”，这下就轻松多了。
纪天问一下接着一下，偶尔还来个连击。
周围的人看的心惊胆战！
这么打下去，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而卢一诺的内心，则产生一种对她来说很罕见的情绪——恐惧。
此刻，她已经完全相信，只要她咬死了不道歉。
纪天会会一直打下去，直到她开口道歉为止。
意识到这一点，卢一诺将心一横，泪眼朦胧道：“我错了……”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听到。
所以，巴掌还在继续。
“我错了！”卢一诺几乎是用吼的方式，把这三个字吼出去。
没人知道，这简单的三个字说出口，对她来说有多么困难。
纪天问立即停手，把鞋丢到脚下。
然后，松开卢一诺，不紧不慢的穿鞋。
穿好了鞋，纪天问扭头看向面色铁青，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卢一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卢一诺冷着脸，没有理会他，目光看向远处蹲在路边抽烟的人，喊道：“聂星源，帮我安排一辆车。”
她口中的聂星源，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
先前纪天问要来川南的消息，正是他泄露出去的。
当然，也不是故意泄露，而是跟卢一诺喝酒的时候，喝多了顺口提了一嘴。
“好，我帮你安排。”聂星源高声回应，把烟头踩灭。
接着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联络司机。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惭愧。
无奈的是，他很清楚，过了今晚，跟卢一诺的关系，绝对不如原先那么密切了。
惭愧的是，卢一诺是真的讲义气。
先前在他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那真是不留余力的支持。
可他却……
几分钟后，一辆轿车驶来。
司机下车，帮着打开车门。
卢一诺朝着聂星源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抬腿，坐进车内。
屁股挨到座椅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凉气，面现痛苦之色。
虽然及时闭上眼睛，却依旧没能抵挡眼泪流出。
纪天问，老娘一定要让杀了你！
还有卢兴怀，也别想好过！
车辆远去，纪天问一行人回返聂家。
只是众人看向纪天问的眼神，全都变得跟先前不一样起来。
聂景凡皱眉问道：“纪总，你似乎有暴力倾向？”
纪天问本能就想否认。
抛开脸面、自尊这些问题不谈。
单就说他对卢一诺的行为，其实并没有给身体上造成太大伤害，这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
但话到嘴边，纪天问意识到这是一次好机会。
让聂家打消他跟聂可卿成为一对的好机会。
“没错！我的确有暴力倾向，而且还有施虐倾向。”纪天问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似乎这并非是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