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扯出桌上的餐巾纸先是把身上的饭菜渣滓扒拉到地下，然后再把从领口到裤裆的汤渍尽可能抹掉，一边满腹怀疑地看向杨冰。
虽然对方拍桌子的动作和自己的饭菜全部撒到自己身上神同步，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杨冰能有这种本事。
这情景脑残神剧也特么不敢这么演。
况且真要细究起来，人家不轻不重拍一下桌子关你什么事？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关系，那也得要么有人站自己前面，一得到杨冰的拍桌指令就把餐盘往自己身上扣。要么就得预先在这张餐桌上安装弹射机关。
而显然这两种情况都根本不存在。
杨冰本人当然也对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勉强说服自己那是神来之笔。
不对，是神来之手。
食堂中的众人，尤其是那个躲到一边去的女员工在听到响动并了解发生的事情以后，一个个笑得饭都不吃了。
女员工说道：“哼！活该！这就叫惹得天怒人怨，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是不是你干的？”徐茂东问道。
只有这个女员工跟自己发生了正面冲突。
“你也太高看我了！不过，我要是真有那本事，一定会照着你头上往下倒，而不是倒到你怀里。”
“……”
徐茂东无言以对。
就算有言以对也暂时顾不上，浑身上下衣服已经全脏了，必须赶紧换掉，不然太狼狈，太丢人了。
餐厅工作人员过来把地面清理了，大家也继续吃饭。
徐茂东在再次给饭卡充值的时候，被食堂管理员告知他每次最多只能充入够一周最低消费标准的金额。
就差明确告诉他，什么时候改掉使劲吱喽吧唧嘴的恶习，什么时候再恢复自由充值金额。
这是后话，不提。
杨冰还在回味刚刚看到的现象，想着难道真的是老天也看不惯徐茂东，把饭菜都给他打翻到身上了？
张可没想的那么多，看杨冰走神，以为她还在想业务发展的问题，说道：
“冰姐姐，业务发展的问题，如果需要的话，或许倩姐姐可以帮帮你。”
张可的话，让魏俏梅和杨冰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倩。
张倩看向张可，这小妞吐了吐小香舌，嘻嘻一笑，没有说话。
她想的是，既然倩姐姐能给爸爸单位捐赠那么多警车，那给妈妈单位存点儿存款应该更不是问题吧？
经常在妈妈单位食堂吃饭，耳濡目染也了解了不少银行业务。
张倩瞥了一眼张可道：“可可，我严重怀疑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一方面的意思是，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另一方面的意思是，同时还害我闹肚子疼。
张倩本来在刚听说未来丈母娘分管的营业部公司业务发展遇到瓶颈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帮忙了。
只是想要等到坐在车上或晚上回家以后再说的。
那样就都是自己主动帮未来丈母娘拓展业务，解决燃眉之急，更能赢得未来丈母娘的欢心。
没想到，现在就被张可给抖搂出来了，虽然最终结果一样，但是由于起心动念的主体发生了变化，“功劳”被张可抢去了一部分，张倩原本想要的效果就会相应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