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樊尴尬地笑了笑：“不至于吧，都一把年纪了，就算真有啥难事，应该也不至于哭鼻子吧。”
“要不，咱们打个赌？”秦逐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赌什么？”包樊忍不住问道。
“就赌今晚这顿饭，要是老张待会哭了，今晚这顿饭你买单。”
“成！”
包樊一口答应下来，他也很想看看，张韬是不是真的会跟秦逐所说的那样，哭鼻子。
很快，黑色的商务车便开进了一条胡同里，最后停在了一家四合院面前。
里面是一家私房菜，只接受预订。
地点还是张韬这个资深食客选的。
众所周知，大众点评的老本行就是第三方餐饮信息分享平台。
也正因如此，对于一些地方特色美食，张韬很有发言权。
走进定好的包厢之后，秦逐便照例让服务员给自己拿了瓶矿泉水，然后灌进了扎壶里。
这一幕，看得包樊头皮发麻。
这让他第一次对‘狗’这个字，有如此直观的理解。
“老张那狗人号称千杯不倒。”
秦逐倒完一扎壶，看了一眼还剩半瓶的矿泉水，然后对包樊说道：“老包，你要不要也来点？”
质疑狗，理解狗，成为狗！
包樊接过矿泉水瓶，哐哐往小扎壶里倒。
随后，两人又一起，往另外一个小扎壶里倒满了茅子，递到了留给张韬的座位面前。
做完这一切之后，包厢的门再次打开。
张韬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进来之后还认真打量了一眼包厢，确保没有第四个人的存在。
“你们来的时候，没被盯上吧？”张韬询问道。
这次的会面，是秘密进行的，哪怕是整个大众点评，也就只有龙韦一个高管知道。
没办法，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可是关乎到整个o2o市场的格局。
因此，张韬也不得不郑重。
“笑死，你真把我俩当大明星了？出门都有狗仔盯着？”秦逐笑道。
张韬闻言，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可比不少明星的话题度还要高。”
“你要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秦逐耸耸肩，自嘲道：“有时候长得太帅，也是一种苦恼。”
“……”
张韬顿时无语，忽然有点后悔来见秦逐这个狗人。
随后，包樊便招呼他坐下。
上菜之后，三人都识趣的没有往工作上聊，照例先打了三圈，每人都是三杯下肚。
“可以啊秦总，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的。”
白酒下肚，张韬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甚至还破天荒地夸起了秦逐。
“还凑合吧，人家都叫我江城不倒翁。”秦逐笑道。
“好家伙，你要这么说，我京都大酒鬼第一个不服。”
张韬眼看着秦逐和包樊两人的脸色都没什么变化，当即又拎起了扎壶。
老一辈的生意人，信奉酒桌文化，张韬自然也不例外。
脸上没点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谈。
很快，三人面前的扎壶便逐一清空。
但，令张韬没想到的是，没把秦逐喝高，倒是自己开始有点上头。
秦逐见他进入状态，便直接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开始大倒苦水：“老张啊，这两年，你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