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
江轩赫脑子里有一瞬间闪过沈以蕊那张可怜兮兮的脸。
下一瞬，思绪收回，没什么表情，“没什么。”
蒋梦涵知道江轩赫不喜欢有人刨根问底，以往江轩赫懒得说她也从没追问。
但可能是刚才江轩赫那一瞬间的停顿太过安静，安静的她心有些慌。
蒋梦涵紧了紧手，状似撒娇的闹，“那你们怎么在里面不说话，害得我好担心。”
江轩赫微皱起眉，“你这么想知道？我还不是在帮你处理烂摊子。”
“她一直在哭，外面都是人，看见了对你不好，我在劝她。”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也值得你上心？”
真的是这样？
蒋梦涵半信半疑。
只是劝两句，需要这么久吗？
不过没关系，等轩哥哥走了，她有的是机会弄死那个贱人！
蒋梦涵藏起眼里的怨毒，“就知道轩哥哥对我最好了。”
“轩哥哥，我腿好疼需要住院，你看看我，我现在都只能坐轮椅。”
“她们欠了医院医药费，本来就不配待在这里，你把她们赶出去吧。”
“这一层人少，你来看我的时候就不会被别人打扰。”
她伸手想去牵江轩赫。
江轩赫不动神色的避开，“你腿受伤了就别乱动。”
蒋梦涵不高兴，“轩哥哥，你帮不帮我？！”
江轩赫吐出一口气，“这里有人住过，脏，不适合你，我给你安排单人病房。”
他叫来保镖，“带蒋小姐去13楼，我明天再来看你。”
蒋梦涵闹这么大一出就是想江轩赫能来见见她，听江轩赫说明天会来，终于心满意足。
“好吧，这里确实很脏，那我就听轩哥哥的。”
她让保镖推她离开。
没有了蒋梦涵，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
江轩赫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那里没有一点动静。
“还不出来？”他淡淡开口。
门咔嚓一声打开，沈以蕊怯怯的出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大哭过一场。
江轩赫像是没看到一样，一点不关心，低头在手机上发了一条消息。
沈以蕊的手机叮咚一声，有信息进来。
江轩赫冷漠的嗓音响起，“这是我的号码，从今天起，你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
原来是江轩赫的消息。
沈以蕊点开信息，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地址。
“我发了地址给你，今天晚上过来签合同。”
手机上助理的消息发了一条又一条，江轩赫摁灭了屏幕。
他在这里浪费的时间的确太多，他得回公司了。
“今天晚上之前你随时可以反悔，今天晚上过后，就没机会了。”
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沈以蕊离江轩赫隔了有四五米，饶是如此，依旧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压迫感。
“我会来的，”她的声音有点哑，“蒋小姐和我的姐姐……”
江轩赫掀起薄薄的眼，语气嘲讽，“你放心，你伺候的很好，所以我不会让她动你姐姐。”
他开门离开，留下沈以蕊一个人站在原地。
icu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声音。
良久，沈以蕊在病床边坐下。
病床上躺着一个和她七分像的女人。
病房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女人却始终闭着眼，像是睡着一样。
这就是她的姐姐，沈以沫。
“姐，”沈以蕊轻轻开口，“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自从姐姐自杀后，自言自语已经成了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