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到更衣间里，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到楼下大厅。
张老板和三个“总”都神清气爽地站在大厅里。
我把手牌交给张老板，张老板去总台上结账。
我们去换鞋子，然后到外面握手告辞，各自开了自己的车子回去。
“我送你回租屋。”
张老板热情地把我请上车，然后问我要租屋的地址，再导航着朝那里开去。
我心里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
“谢谢张总，请我吃饭，洗浴，还要送我回去。”
我心里则有些不安地想，他是不是想知道我租屋的地址才送我的？
张老板把车子开出去，掉头怪怪地看了我一眼：
“感觉怎么样？那个小姐味道好不好？让你爽了吧？”
我连忙装作羞愧难当的样子，嘴里嘟哝：
“我没有玩她，我害怕。”
“什么？你没有玩她？”
张老板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不会吧？你难道不是男人？我钱都结掉了，你怎么没有玩？”
“你消费最低，总共一千零五十八元。那个施总最高，一人消费四千六百多元，我和王总朱总一样，都是三千三百多元。”
张老板边说，我边心算了一下，今晚浴场消费又是一万六千多元。
我的天，这么高的消费，我们这些拿工资的人，怎么敢走进去？
“又花这么多钱！”
我再次肉疼地说了一句。
张老板还是风轻云淡道：
“不算多，最多的几次消费，我说出来，会吓死你。有次我招待一个领导，一顿饭你知道吃掉多少？吃掉五十多万！”
“啊？”
我禁不住惊叫起来：“这么多！”
“当然，菜和酒水没有那么多，只有五六万。其余都是给的红包，最大的干部十万，其他人五万一个。”
我长长叹息一声，这些惊人的信息我都是第一次听到。要不是张老板亲口告诉我，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最多一晚去ktv唱歌抱小姐，我花了十多万。那次没有送红包，是被一帮浆糊人，与俱乐部内部人员串通好宰我的。”
“他们要了大力士人头马等洋酒，超高消费，捞回扣。工程也是没有接到，把我气得要吐血。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去打这帮浆糊人吧？那以后谁还敢给你介绍业务？”
半个多小时开到我租住的小区门口，张老板停好车，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我：
“你住几号楼几室？”
我心里“格登”一下，他真的要打听我住址，但我只能如实告诉他：
“我住5号楼502室，与人合租的，一个次卧室，十二三个平方。”
我说着正在推门走出去，张老板又叫住我：
“你慢点走。”
我吓了一跳，掉头紧张地看着他。
张老板不声不响地从后面的座位上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万元钱，塞给我：
“我知道你没钱，这一万元钱，你先拿着。”
“啊？张董，这，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