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似乎在对三石镇上的这场厮杀很是不满。
但天上的神又哪里管的了人间的事儿?
火拼仍在继续,每时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当中。
当刘亚楠带着五台面包车赶到时,整个火拼战场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看到这一幕,他的双腿都在打颤,但他知道,这一场火拼关系到他们在莞市的生死存亡,没有胆怯,没有害怕,他拎着砍刀便冲了上去。
徐牧的人一波接一波的赶到,叶南山的人也没有闲着,三石镇,他也有上百人,此时已经全部加入了战场,双方打的是难解难分。
也幸亏夜雨这个地方较为偏僻,如果要是在闹市中,恐怕早就有大批量的警察赶到了现场。
站在夜雨的门口,叶南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他的心中微微有些震惊,徐牧今晚所能调动的人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他计划在过年期间给徐牧来个致命一击,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也让这场火拼提前到来。
而徐牧的心中却重极为震惊,后背也渗出了一层冷汗,隐隐的,心中有些后怕,如果前几天自己没有听从田五六的建议对叶南山下手,那过年期间叶南山绝对会对自己下手。
朝着战场扫视了一圈,他眉头皱了起来,打到现在,局势依旧不明显。
“楚元呢?怎么还没到?”徐牧怒了,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是煎熬。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辆面包车以极快的速度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的是两名徐牧的小弟,还有一个是楚元,他一手拿着一条钢管,另外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猪蹄。
看到他,徐牧大喜过望,急忙迎了上去。
“阿元,今晚这场火拼就全靠你了,看到那些拿着三棱军刺的人没?给我狠狠的打他们,打倒一个我给你买一个烧鸡。”
说完,徐牧的手指朝着人群指了过去。
楚元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瓮声瓮气的说道:“牧牧哥,好多血,我有点害怕。”
顿时间,徐牧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此时的他没有时间给楚元上课,只能转过头朝着火拼现场喊道:“楚海,你给我过来。”
听到喊声,楚海立即撤了回来。
指着楚元,徐牧呵斥道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楚元给我狠狠的打他们。”
楚海一愣,顿时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走到楚元身前,他一巴掌打掉了楚元的猪蹄,呵斥道:“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吃,你是猪吗?拿你手中的钢管,给我打他们。”
楚元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你打我的猪蹄干嘛?”
“我还打你呢,你赶紧去打,你兄弟都快被人打死了,没看到吗?”
说完,楚海将胳膊伸了出去,在他的胳膊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看就是三棱军刺所伤。
楚元微微一愣,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打他们,你别生气嗷。”
深吸一口气,他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脸色也慢慢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啊
一声怒吼,他如一座小山般挥舞着手中的钢管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近几个月,楚元的体型有了很大的变化,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两百多斤的体重,妥妥的就是一个战场绞肉机。
看到他,立即有两名手持三棱军刺的人过来阻挡。
楚元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钢管便朝着其中一人砸了下去,那人脸色微微一变,举起三棱军刺便挡。
但他低估了楚元的力量,也高估的自己的,他的三棱军刺并没有阻挡钢管落下的速度,带着三棱军刺,直接砸在了他的头顶。
顿时间,鲜血狂涌,带着惊恐,他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另一人见状不敢大意,紧握三棱军刺朝着楚元刺了过来。
他终究是小看了楚元,虽然楚元长的五大三粗的,但反应速度可不慢,就在他的三棱军刺即将要刺到楚元的时候,楚元动了,身体微微一侧,躲过了这一击,同时他的手也抓住了这人的后脖颈,单手发力,直接将他给甩飞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徐牧心神大震,感叹道:“吕布在世最多也就这样吧?”
身旁的楚海一脸自豪的接道:“他除了傻,别的都还好,从小就跟着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师傅学武,虽然学的不咋滴,但也把反应速度练了出来。”
一出手就放倒了两人,这让站在门口的叶南山眉头微皱,看着正在厮杀的楚元,他侧过头问道:“老安,如果你对上那个傻大个,有几分胜率?”
老安并没有立即回答,朝着楚元看了足足有半分钟,这才回道:“大概可能只有不到两成吧,他的反应、力量都属于上乘,并且抗击打能力也强,我可以打到他十次,但我只要比他打到一次可能就要完蛋。”
顿时间,叶南山倒吸一口气,老安在他心目中是绝对的高手,平时自己的小弟三五个都近不了他的身,这也导致他心高气傲,看谁都是插标卖首之辈。
而现在,他居然说在楚元的手中只能有两成胜率,这怎能不让叶南山震惊?
“砰”!
又是一钢管落下,这一下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肩膀处,顿时间,他的身体便塌了下去,双眼一翻,彻底的昏死了过去,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大可能要一命呜呼。
看到如此勇猛的楚元,立即有人指挥道:“快,先干掉那个傻大个。”
立即又有六个人冲了上来,将楚元包围了起来。
楚元咧着大嘴憨笑道:“你们一起来我也不怕。”
话音刚落,他动了起来,朝着最近的一人就是一钢管,顿时间,那人手中的三棱军刺飞了出去,楚元那四十五码的大脚也印在了他的胸膛上,接着,他便倒飞了出去。
霎时间,另外五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中也产生了一丝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