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星稀,深夜的街道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三三两两的飞车党蛰伏在黑暗中寻找目标。
当看到台球厅门口的盛况时,他们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在台球厅的门口,停着五六台面包车,还有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
这些车有马六的、有郑辉的,而这个桑塔纳则是徽仔的,只不过此时已经变成了徐牧的座驾。
坐在桑塔纳的副驾驶,徐牧内心一片平静,虽然今晚过后不管是寮步也好,东横也罢,都将纳入自己的版图,但他却并没有多少喜色。
凌晨一点,他带着众人回到了联防队,这里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大本营,好在这里够大,才让他们这么多人不显的拥挤。
将徽仔、黑牛以及郑辉等人拉下车,徐牧单独带着郑辉去了办公室。
在里面,他给郑辉倒了一杯茶。
“徐牧,仅仅只是因为两万块钱你就这么对我?下午我们谈的好好的,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看着徐牧,郑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直到现在,他仍是跟做梦一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徐牧轻笑道:“因为这是一个机会,对我而言,逆天改命的机会,一旦错过,恐怕以后就很难找了。”
或许是因为愤怒,郑辉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冷冷的说道:“你这样是违背江湖道义的。”
“道义?”
徐牧弹了弹烟灰,轻笑道:“如果我只是茶山的老大,那别人可能会指责我违背江湖道义。”
“但我如果是寮步、东横、茶山的地下皇,谁敢指责我?
“道不道德那是我说了算,道上的规则将会由我制定,他们又算的了什么?”
郑辉沉默了,因为徐牧说的是事实,在这个人心复杂的社会,实力才是王道。
“吁!”
长出一口气,郑辉一脸失落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瞥了他一眼,徐牧嗤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不过我并不想,我给你讲个选择。”
“一:把你的场子全部交出来,你去养老。”
“二:你继续管你的场子,我接手白毛鸡的所有生意,我抽取你场子内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徐牧!”
听到他说完,郑辉怒了:“你他妈的想屁吃呢?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你要我的命呢?”
“啪”!
徐牧脸色一变,将匕首拍在了桌子上,冷声说道:“与你的命相比,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很多吗?”
“除去你上供的份额,你大约还有两成的利润,这个钱足够你过的衣食无忧。”
郑辉的脸色变得铁青,紧紧的盯着徐牧,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摆了摆手,徐牧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即使你答应,我也不会现在放你回去,因为谁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出尔反尔。”
“牧哥,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