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博将证件拿出来，进去检查，又问军装警，“什么时候通知重案组的？”
“十分钟之前。”
正说着话，谭家乐的车停在巷子口，阿d打着哈欠下了车，脸上还有一阵热意，红彤彤的，像是刚喝了酒。
方芷晴倒是没喝醉，她进来后，询问最先发现尸体的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说傻强当时就蹲在他妈妈旁边，手里抱着妈妈，浑身都是血。当时他吓得腿软，调头就跑，然后大伙都知道了。
没过多久，傻强已经出嫁的姐姐来了，她来得很着急，头发凌乱地扎着，穿的是方便哺乳的衣服。
看样子她应该有一个刚生没多久的baby。
她看到妈妈倒在血泊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想扑向妈妈，却被方芷晴拦住。
“法医正在检查，你不方便过去。我需要你配合调查。”
对方机械地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
方芷晴掏笔记录，“你叫什么名字？”
师奶时不时看向妈妈的方向，人有点焦躁，“我姓金，叫金凤菊。”
方芷晴点点头，“你妈妈跟人结过怨吗？”
金凤菊摇了摇头，“我妈为人和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平时生活很简单，早上做早饭，给她和阿强一起吃，然后阿强在街上溜达，她去工作。下午五六点才结束，然后带阿强回家。”
方芷晴询问她，“你最后一次见你妈妈是什么时候？”
金凤菊仔细回想，“我生孩子，她来医院看我。大概是三个月前。她请了半天假，带着阿强一起来的。待了一个小时，她说要上班就走了。”
“这么长时间？”方芷晴震惊看着她。
“我平时要照顾baby，没时间过来探望她。”金凤菊眼泪再次落下，声音开始哽咽，“但是我没想到会是最后一次见她。”
方芷晴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节哀顺变，然后问金凤菊，“据你对弟弟的了解，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对你妈使用暴力？”
金凤菊看着她，“你是说他杀了妈妈？”
方芷晴让她别误会，“我们需要排除各种可能。她头部出血，可能是暴力所致。但是目击证人并没有看到别人，只有你弟弟在身边。但是目击证人也没看到他对你妈妈行凶。”
金凤菊松了口气，而后才告诉方芷晴，“阿强不可能对妈妈动手。虽然他很傻，智商只有六七岁，但是他是个很乖的孩子，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吼只会哭，不会发脾气骂人，不会打人。”
方芷晴录完口供，就见法医已经做了简单的判断。
“她的致命伤是后脑勺出血。有伤口，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利器所伤，我需要回警局做解剖。”
谭家乐点头，示意其他人拍照，然后让法医将尸体抬走。
等他们的工作差不多了，准备收工回家，顾灵希冲金凤菊招手。
“我可以给你算个卦吗？”
金凤菊是个师奶，她平时要照顾孩子，还要准备一日三餐，根本没时间看电视，并不认得顾灵希。
糖水阿婆也看出来她不认识顾灵希，就给她解释，“这是咱们香江最有名的算命大师。她算卦特别灵，你应该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死吧？”
金凤菊看向顾灵希，“你能算出来？”
顾灵希摇头，“我今天没卦了，明天可以算。你有时间吗？”
金凤菊要照顾孩子，她刚刚是请邻居帮忙照顾孩子，才过来的。
顾灵希看出她的窘迫，“我可以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