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红双点点头，拿了块头最大的两个男人。
再之后，她拿到了尾款。
顾灵希收回手，看着习红双，“你和阿琪一共杀了多少个人？”
习红双脸色大变，惊疑不定打量她，再也没有之前的冷静，“你说什么，我不懂！”
“新界北的案子案发现场有死者的指纹，只要跟阿琪比对，她跑不掉。”顾灵希淡淡道。
谭家乐立刻拍了下桌子，“你要不要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我们现在不只你一个人。如果她先你一步招供，减刑的人会是她。”
习红双神色有点慌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顾灵希继续道，“如果你愿意配合，警方不仅可以向法官求情，给你减刑，等你出狱后还可以给你改名换姓，让你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甚至你出国都行。”
习红双盯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可以给你一百万。”顾灵希淡淡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三年前，黄花村发生一起灭门案。凶手受人指使。我查到跟蓝英会有关。”
习红双听到她的话，惊讶瞪大眼睛 ，“你知道蓝英会？”
“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顾灵希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还知道红英会。你和阿琪都是红英会成员。”
习红双双手捏紧，看着顾灵希，久久不说话。
谭家乐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身为警察，他居然从未听说过红英会和蓝英会。这名字一听就是一个社会组织，再联想到习红双和阿琪跟三位死者压根不认识。他很难不怀疑这两个会是杀手组织。
香江社团由来已久，但这些社团都是为了争地盘，进行黄赌毒的行当。可是杀手组织还是头一回听说。
谭家乐见习红双不说话，立刻敲了敲桌子，“如果你不说实话，那我们审阿琪，相信她比你更识实务。”
他站起来，握住门把手，刚准备离开，就被习红双叫住，“慢着！”
谭家乐回头，就见习红双盯着他，“我说！”
谭家乐冲监控室的玻璃扫了一眼，方芷晴和阿d立刻去把阿琪抓过来。
习红双开始讲述自己进红英会的过程。
她从小被父亲殴打，为了逃离魔爪，她到城市打工。只能住最便宜的笼屋，吃最便宜的便当。
后来听人说，单身女性可以申请凤凰大厦，单间公寓，房租很便宜。她就动了心。
当时她只是想试试，毕竟听人说凤凰大厦通过率很低，差不多是一百比一。她这样的穷人连送礼都送不起，根本就通过不了。
没想到很快就接到通知。
她拿到钥匙的那一刻，立刻把行李搬进去。有了这套公寓，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生命中出现的任何善意其实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入驻凤凰大厦后，经常要听课，这也是入驻的条件。
她听多了，就有人问她愿不愿意接任务。然后组长带她一起做事。
那是她头一次见到杀人场景。
“杀一个人有五万块钱。组长说，陌生人杀人是最难查的。”习红双苦笑，“第一次看到杀人，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躺在公寓的床上瑟瑟发抖。可是守了几天，组长什么事情都没有。警察也没找上门。渐渐地大家的生活又步入正轨。 ”
习红双诉说自己的过往。有一回她工作时，肚子很疼，疼得死去活来。去医院检查，如果手术要花五万块钱。可是她没有那么多。要等公立医院排期，她等不了。她找组长借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