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希无所谓，“只要她不在意隐私就行。”
阿静倒是对闹鬼更感兴趣，“这世上真有鬼吗？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哪来的鬼啊。都是人假扮的。”阿杰搂着阿静的肩膀，“你看阿灵给那么多人算过卦，一次都没碰到鬼。可见这世上根本就没有。”
阿杰却不这么想，“阿灵算卦这么灵，本身就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这世上有鬼，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还指出徐阿婆不像是故意骗人，“她的黑眼圈真的很重。以前她可是我们那一片生活最规律的老太太。平时五点半就起床跑步，晚上八点就睡觉，从来不熬夜。自打发现家里有鬼，她日夜颠倒，神出鬼没，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阿静幽幽道，“兴许是有人不想她活太久吧？”
阿杰哪里听不出她的潜台词，“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又没有结婚，一个人住，谁会盼她早死。而且她跟亲戚朋友很少来往。不可能是他们。”
阿静听得也觉得奇怪，“兴许是别的人看她不顺眼？”
“不可能。她脾气那么好，又很有礼貌，谁会有人故意整她呢？”阿杰摆摆手。让她不要瞎猜了。
顾灵希怕他们吵起来，忙打断他们，“好了，好了，等人到了，就知道了。”
顾灵希上了二楼，闲着无聊，就翻看阿敏写的小说，还别说写得确实挺好看，比医书好看多了。
案子被阿敏写得扑朔迷离，转折再转折，最后的凶手让人猜不到。
她看得正入迷时，阿杰过来喊她，“人来了！”
顾灵希只好将书本反扣在桌上，打算算完卦再回来接着看。
下了一楼，就看到一个年纪六十多岁的阿婆坐在桌前优雅地喝着咖啡。
“没想到这么个拥挤的贫民窟居然还能喝到这么好的咖啡。”
阿杰笑嘻嘻道，“那当然了！我们老板可是最懂品味的人。这里的饭菜也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尝？”
徐阿婆摆摆手，“不用了，我在外面吃不惯，算完卦，我就回去。”
她目光移向顾灵希，“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本人比电视要好看。”
顾灵希坐到她对面，“谢谢。”
徐阿婆却道，“我不是在夸你，我是说你不上镜。”
顾灵希怔住，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阿杰，眼神好像在说“这就是你说的为人很好？”
阿杰也没想到徐阿婆会是这个态度，他立刻给顾灵希上了一杯咖啡，“算卦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阿婆从包里掏出一个支票本，刷刷写了二十万，没有急着推过去，“你帮我算出来，这二十万就是你的。”
顾灵希点点头，觉得这二十万得多聊一会儿，免得对方以为她算卦太容易，回头再打个折扣，她问徐阿婆，“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家里闹鬼的？”
阿飞和阿静也凑过来倾听。
闹鬼这事也没什么不能对外人说的，徐阿婆自问没做过恶事，也不怕讲给别人听。她想了片刻，“应该有一个星期了。”
顾灵希点点头，“你都看到什么了？有没有看到具体地鬼？”
徐阿婆表情有几分古怪，“一闪而过，很快就飞走了。有好几次，灯都灭了，忽闪忽闪的，明明之前我还找电工看过，电灯没问题的。可是到了晚上就出事，你说不是鬼，是什么？”
“除了飞呢？还有什么？”顾灵希解释，“我怕有人恶作剧，故意在整蛊你。”
徐阿婆觉得不是整蛊，“我的那些小辈几乎不来看我，怎么会跑过来整蛊我？我还听到一些呜呜呜地哭声，就像那些鬼片会发出的声音，特别恐怖。一到晚上，我就会看到这种东西。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精神崩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