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希摇了摇头，“陆局长，我知晓你是好意，但我不投资我自己不懂的行业。请你理解。”
陆局长笑着摆手，“每个人要的不一样。不能强求，你不想投就不投吧。”
他跟顾灵希说自己的难处，“你别看深圳现在发展很大，但处处需要钱。就拿这个化工厂来说，他资金不够，我们也想参一股，可是钱从哪来呢？根本就拿不出钱。”
顾灵希微讶，“你们是怕化工危险，所以才掺一股，方便检查？”
“那倒不是。在咱们自己国家土地上，就算没有股份，随时都可以去检查啊。”陆局长说的是，“这套化工设备很先进，我们国家很缺，但是他的钱不够，想让商业局这边也出一部分资金，给我们相应的股份。”
顾灵希懂了，“可以从银行贷款啊。”
“关键是他的钱要买设备，不可能拿出来贷款啊。”陆局长数了一下，“土地费用和银行贷款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我们压力也很大。”
顾灵希想想也对。处处要花钱，听说这边还要填海造陆，不可能把钱全部都投这一家化工厂。
陆局长叹气，“上头已经为这事开过好几次会了。有些激进派主张无息贷款。”
他有点迟疑，“这个项目太大了，我有点不放心。能不能请你帮忙算个卦？”
顾灵希一口答应，“没问题。”
陆局长还提醒她，“你的身份暂时要保密，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有些人不信鬼神，而且让他知道我怀疑项目完不成，心里再有什么想法。对你自身也不太好。”
说到底顾灵希算卦太灵了，他担心有些人会使坏。
顾灵希也能理解，“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信命。那我就以投资人的身份跟他见面。”
陆局长拍了下桌子，“要不说你是个大师呢。瞧瞧多善解人意。”
顾灵希哭笑不得，“那你约人吧。确定好时间就给我的酒店打电话。我一般晚上都在。”
“好！”陆局长有点不放心，“我派几个保镖保护你安全吧。”
顾灵希想了想答应了，“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陆局长又跟她聊了一下深圳最近的发展，“你看街道是不是比去年干净？还有那些高楼都建起来了。”
顾灵希点头，“确实！之前我们住的酒店对面没有大厦，这次来了，发现盖好了。速度确实快。”
“我们这边加班加点搞开发。”陆局长笑道，“也要多亏香江商人的支持。”
顾灵希笑道，“也得你们政策好，相辅相成的。”
“是啊。咱们双赢！”陆局长就喜欢听顾灵希说话，一点不傲慢，也不嫌弃内地比香江脏乱差。
吃完饭，陆局长就带顾灵希到一栋写字楼，“他刚过来没多久，写字楼还很简陋，你稍微担待点。”
顾灵希也能理解，“毕竟是建化工厂，租个写字楼也就是撑门面。没必要太豪华。”
陆局长点点头，又问她年底怎么没过来。
“事情太多，就想歇息一段时间。”顾灵希去年忙来忙去，人是真的累。
陆局长也能理解，“你现在还要念书，尤其念医书，最辛苦最累的专业。”
顾灵希听他这语气，“你家有孩子学医啊？”
“不是我家，是我亲戚的孩子学医，学医前，一头秀发，他妈嫌弃说他那脑袋是贼头，现在不敢说这话了。那头顶一大片都快凋谢光了。”陆局长伸手在自己脑袋比划了一下。
顾灵希噗嗤一声笑了，“都是这样。太累了，整本书都是知识点，老师根本就不划重点。别的科八十九十一大把，我们科考六十能占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