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灵希叹了口气，这世上有许多傻女人跟她一样的做法。为了逃离原生家庭，选择嫁入夫家。
其实她们根本就不明白。自己这是从狼窝又入虎穴。
“她丈夫很爱喝酒，一喝醉就喜欢打她，拿烟头烫她。日复一日，她终于受不了。她本身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她丈夫逃跑。”顾灵希唏嘘不已。
白志荣听着也忍不住有点同情，“那就跑啊。不一定非要杀人！这女人脑子不好！”
顾灵希叹气，“她男人捏着她的户口本，没有这东西，她根本就没法出去打工赚钱。”
白志荣懂了，“所以林超找上她，跟她一起合作。林超帮她杀她老公。她帮林超杀刘芳芳？”
“对！”顾灵希看到深圳有许多楼盘，这时候许多工人甚至没有戴安全帽，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太正常了。没有任何人怀疑。
而且张招娣还可以借机得一笔赔偿款。
“这个杀人方法太妙了。简直无懈可击啊。”白志荣都不得不佩服这两人脑子活。
沈兴博失笑，“也不算多么神奇。香江那边也有类似案件。倒是内地很少见。”
白志荣确实没见过，“如果张招娣不答应林超杀人，只是骗林超，林超该怎么办呢？”
“所以也有赌的运气。”顾灵希直言不讳，“而且一方反悔的概率通常比较高。”
“对！”沈兴博朝顾灵希露出赞许的笑容，“交换杀人一般都是利用陌生人杀人案，比较难以调查凶手。但是陌生人之间是没有信任的。所以有一个人反悔，另一个会一直纠缠他，案子就容易水落石出。”
白志荣想不通，“张招娣想杀她老公，我还能理解。林超图什么呢？刘芳芳压根就不喜欢他。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命都给搭上了。”
沈兴博看了他好几眼，“心有不甘吧！杀人犯之所以杀人就是因为他们笃定自己不会被抓。这是赌徒心理。他不会想象自己被抓要丢命。”
白志荣仔细一想，“那我懂了。活该他被抓。”
只一夜，案子就水落石出。程队长将林超和张招娣分别抓捕到案。
将两人分别审讯，两人本来也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通过程队长和搭档弄了一场囚徒困境，两人纷纷招供。
程队长亲自过来给顾灵希道谢，还把审讯过程讲了一遍。
沈兴博没想到内地办案这么粗糙，连犯罪细节都能讲。
程队长叹了口气，“这个林超真是疯了！一厢情愿认定刘芳芳喜欢他。却还跟别的男人处对象，就是脚踩两条船。他觉得自己遭遇了背叛。”
顾灵希根据卦象，这两人除了相亲，再也没有约过会，他从哪里看出刘芳芳喜欢他的，她这么想就这么问了。这实在让人费解。
程队长看着五大三粗，却是个细致人，“我还真问过。他说约会时刘芳芳主动付了饭钱。如果她对他没有意思，为什么要付钱？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顾灵希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刘芳芳对他极其不满。主动付饭菜，是不想跟他纠缠。没想到他那么自恋。觉得她很贤惠，所以就一直纠缠不清。”
她抱着胳膊笑道，“所以我要是相亲，我一定不会主动付饭钱。免得遇到这种不自量力的男人。”
白志荣笑道，“我跟女朋友处对象，要是腻了，我就会甩给对方钱。她拿了钱，自然就不再纠缠我。这很难理解吗？”
程队长低头沉思，居然是这样吗？！
两人看向沈兴博。
沈兴博哭笑不得，“我可干不出这么没谱的事情。跟女人相亲，让女人付钱？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男人。”
白志荣有钱，想追的女人就没有追不到的。所以他不太理解林超为什么要对女人缠着不放，“因为不甘心，他得给刘芳芳偿命。这又是何必呢。”
没有谁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顾灵希朝程队长道谢，“还麻烦你特地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
程队长挠挠头，“其实不好意思的是我。我这次过来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