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川的口吻颇为无奈:“我不是逼她,是医生说她双腿肌肉神经大部分坏死。如果不做截肢手术,可能会影响身体其他机能。做了截肢手术,安装义肢。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健,极有可能重新站立。她刚回国时,我就跟她商量过。她那时候同意了,怎么……”
沈若言听明白了:“那你应该好好跟阿姨说,动不动就把她抓进医院里,她当然害怕。”
厉霆川比窦娥还冤:“我没抓她,我天天哄着她,她……言言,我真的冤枉。”
事情的全貌,沈若言大概明白了:“阿姨现在抵触情绪很高,就先让她在我这儿住一阵子吧。等过几天,她情绪稳定一些,你再来接她。”
厉霆川“嗯”了声:“言言,麻烦你了。”
沈若言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不麻烦,就当那晚的事……两清了。”
厉霆川心口一抽:“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沈若言沉默了。
厉霆川今天一整天心不在焉,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她那晚分明就知道他是谁,还喊他老公。大约不仅仅只是馋他的身子。她知道他是谁,所以她说什么,换一个人也会发生关系的话,分明就是故意气他。即便只是馋他的身子,他也愿意。
事到如今。
他早就不要脸皮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
沈若言刚想说挂了吧。
厉霆川又开了口:“言言,其实你说的对,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我承认,我是想借着那晚的事赖上你。可我心里很清楚,你不会答应,不过是我不甘心罢了。我现在不求其他的,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要是什么时候想……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那些纠缠你的话。你需要,我送上门。你不需要,我马上从你眼前消失。”
沈若言被他的话,吓得咳了一声。
厉霆川态度诚恳:“你不用觉得惊讶,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如果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你打发我点钱,就当花钱买乐子。我至少……比那些人干净。你管着那么大一个集团,你母亲和弟弟都不省心。你压力应该很大,不然那晚也不会那么疯。压抑久了对身体不好,容易生病。我……嘟嘟嘟……”
厉霆川话没说完。
沈若言已经挂了电话。
这男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若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抬手拍了拍脸。
滚烫!
难不成女人一旦尝了禁果,就真的会有瘾?
缺男人缺到睡前男友?
真是疯了!
沈若言不想理会厉霆川。
可当天晚上……
她就梦到厉霆川了!
画面极度羞耻。
厉霆川穿着白色西装,领带解开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端起酒,单膝跪在她脚下,仰头笑看着她:“言言,你想怎么玩儿,我都配合,喝一杯。”
沈若言朝他勾了勾手指:“你喂我。”
厉霆川贴过来喂她,之后用指腹在她唇上缓慢地碾压,像个男狐狸精,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故意用他那堪比声优的好嗓音勾引她:“沈总,让我伺候你……”
沈若言从梦中惊醒。
满头大汗!
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