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霆川没否认。
简湘猜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她睡完你不认账?”
厉霆川没说话。
默认了。
简湘脑子转得快极了:“儿子,我要玩失踪。”
厉霆川“啊”了声:“妈,您说什么呢?”
简湘嘴角勾了勾:“明天你就知道了。”
厉霆川???
话分两头。
墨家和安家两边的亲戚,在酒店吃过午饭后,各自回家。
墨北洲名正言顺地把安柠带回了墨家。
在安柠平安生产之前,他们夫妻还和墨北潇一起住。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墨北潇是自家人,必定比佣人上心。等孩子出生后,小夫妻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要不要搬去他们买的婚房住。
墨北辰和乔望舒接连忙碌了这些天,总算能喘口气了。
下午就在家里休息。
明天再恢复工作。
今天之前。
大家还担心墨北珩会暗中搞事。
幸而一切都很顺利。
墨北珩倒不是不想搞事,而是他这段时间都在养身体。他那次被墨北洲打狠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时至今日,他已经养了四个月,基本痊愈了。
他养伤期间心情一直很低落。
昨晚就想喝酒。
被南琳劝住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南琳住在他家里照顾他,南琳的劝说,他多少会听一些。
约莫下午四点。
墨北珩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归属地来自京城。
对方和他说了许多墨家的秘辛。
约他见面。
他挂断电话后,便换衣服出去了。
双方约在一个茶馆的包厢里。
神神秘秘。
墨北珩在那人保镖的带领下,进了三楼的一间包厢。
入目的男人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像是个博览群书的学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双腿交叠,嘴角似乎天生自带着三分笑意。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墨北珩讶异地张了张嘴。
男人看了眼一旁的红木太师椅:“请坐。”
墨北珩在包厢里坐了下来。
男人没绕弯子:“你一定很好奇,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墨家的事?你现在见到我,心里是否有了答案?”
听到这番话。
墨北珩更加肯定心中猜测:“你是二哥什么人?”
“二哥?”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你喊他二哥,而他,理应喊我一声大哥才是。”
“你真的是?”墨北珩仔仔细细打量着他:“可你……”
男人明白他在疑惑什么:“你二伯,是我的亲生父亲,你二伯母,却不是我母亲。”
墨北珩秒懂。
私生子!
墨北珩瞳孔沉了沉:“所以,你想做什么?”
男人指腹摩挲着杯壁:“墨北辰,他害死我弟弟。墨北辰的父亲,害死我父亲。我知道你不屑于我的身份,认为我一个私生子上不得台面。但国人有句古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我的敌人都是墨北辰,你和我,就该是朋友。”
墨北珩可不是好忽悠的,问道:“你既是二伯的私生子,那你就不恨二伯辜负了你母亲,不恨二哥和墨家吗?”
男人镜片下的双眸闪过一抹寒色:“恨?我父亲辜负我母亲,我当然恨他。可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他的儿子,便是我弟弟。我再如何恨他们,也轮不到其他人来审判。我父亲和弟弟的死,与墨北辰一家脱不了干系。如今我父亲和弟弟都死了,墨北辰凭什么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