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声，打牌声，唱歌声……
各种嘈杂的声音都停了。
只有音响里在放着曲。
厉霆川在圈内不算高调，但也没有刻意低调，因此很多人在各种宴会上见过他。偶尔还会在财经频道的新闻板块，看到他的名字和照片。
大家陆续认出他的身份。
面面相觑。
心说这位主不是走错包厢了吧？
他们这个圈子，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认识他啊？
包厢里十几个男男女女。
沈若言身边甚至就坐着一个男人，虽然中间保持着安全距离，但厉霆川心里还是很不爽。沉着一张脸，淡淡地睨着那个男人，淡漠中的寒意，能把人冰冻。
那男人莫名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说他也没得罪过这位大佬啊，怎么这气场像是要搞死他？
沈若言紧张地站起身。
她是期待他来。
可又怕他来了，曝光了他们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
只能寄希望于，他今晚可以给她留面子，像是在何沐面前那样，不去戳破包养关系，保全她的脸面。
感觉到她的紧张，厉霆川骤然心软，抬脚朝她走过去，把手里的礼物递给她。
幸福来得太突然。
沈若言难以置信地眨眨眼：“这个是……？”
厉霆川低头看着她：“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沈若言说着双手接过，小脸泛红。
厉霆川猜到她紧张的原因，故意逗她：“不请我坐？”
沈若言急忙放下礼物，从桌上抽了纸巾把沙发擦拭一番：“快请坐。”
厉霆川坐下，仰头看她：“你也坐啊。”
沈若言笑笑，坐在他身边。
厉霆川环视一圈：“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话是这么说。
可他这样一尊大佛坐在那儿。
谁能真的不在意啊？
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就得现场提一组家族破产套餐！
沈若言极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偏头对厉霆川说道：“喝点酒吗？”
“嗯。”厉霆川淡淡点头。
“我让人拿只新的杯子，你坐一会儿。”
“好。”
沈若言起身离开包厢。
很快就回来了。
给他倒了杯酒。
厉霆川接过来，浅浅抿了一口。
包厢里出奇的安静。
只有大屏幕上，不断播放着曲子，没人唱，只有纯音乐。
厉霆川看他们都很紧张，抓过沈若言的一只手握住：“你朋友们很怕我？他们怎么不唱了？”
众人眼睛瞪得像铜铃！
妈妈呀！
厉总该不是沈若言的男朋友吧！
沈若言藏得也太深了！
既然是男女朋友，刚才装得那么不熟干什么？
地下恋？
吃到大瓜，众人惊吓过度。
沈若言心跳巨快，尴尬笑笑：“他们……可能是没私下见过你，有点紧张。”
“你也很紧张。”厉霆川偏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我只是来给你过生日，没别的意思。”
两人耳鬓厮磨。
其他人知道不该看。
可实在是忍不住啊！
一个个都做着各种假动作，偷瞄。
沈若言心跳加速，端起近前的酒杯，喝口酒压压惊。
厉霆川轻笑一声：“今天是你生日，喝点酒我准了，别喝多了，喝多了可是要挨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