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真的会死在他床上。
厉霆川果然心软了,他对沈若言早就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这样娇滴滴,可怜兮兮的她,他拒绝不了。
他低头,捏住她的小脸:“沈总能屈能伸,我真是低估你了。”
能屈能伸这个词。
意思是:在不利的时候能委屈隐忍,在得志的时候施展抱负。
沈若言知道自己的小把戏,他一眼就能看穿。但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柔软,这事儿有商量。她努力维持笑脸,表现得愈发弱小可怜且嘴甜:“厉总这样好看的人,我哪里委屈了?只是我身子弱,招架不住而已。厉总,您疼惜一些,别像昨晚那样了。求求您了,我受不住。”
看出来她在装可怜。
可厉霆川还是答应了,轻笑一声:“好。”
他答应了。
也做到了。
要了几次。
比起昨晚,是真的可以用温柔来形容。
但时间还是太长了!
沈若言仍旧无法承受,软软地求他饶过。
想到她昨晚被弄晕,厉霆川狠不下心继续,压在她耳畔:“罢了,今晚不弄你了,明天下班就过来。”
沈若言哪有心思管明天?先把眼下这关过了再说,虚弱地点头:“知道了。”
……
商业交流会之前。
厉霆川努力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不要联系她。
这晚之后,厉霆川再也没有丝毫克制。
他想,或许越克制就越想。
不如玩个够。
大约多玩几次,觉着没意思也就戒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种事只有零和无数次。一旦开了头,就没头。等他意识到自己彻底沦陷,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的时候。她已经羽翼丰满,敢与他抗衡,与他割裂。
沈若言每晚结束后,都会得到他同样的命令:“明天下班就过来。”
持续了整整五天。
沈若言白天忙工作,下班忙着陪金主,还要应付时不时找上门来的各种追求者。
连轴地转。
是真的要了命了。
晃眼到了周五。
她下班后开车到荟山别墅,陪厉霆川吃过晚饭,随后上楼洗澡换了浴袍。
九点。
厉霆川准时进了客房。
她主动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
厉霆川挑了下眉,顺着她的力道,在床沿坐下。
她蹲在他脚下,仰视着他:“厉总,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他垂首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双手放在他腿上,卑微示弱的姿态:“我最近在忙一个新项目,时间上不太富裕,您能不能……”
她说着咬了咬唇。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她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话。
须臾。
她松开咬得泛红的唇瓣:“您能不能减少一些……时间?”
男人明知故问:“什么时间?”
沈若言猜到他想听什么:“让我过来陪您的时间。”
厉霆川轻蔑地笑了一声:“还记得自己答应过什么?”
“记得。”沈若言乖乖地应着:“随叫随到,乖乖听话。”
他勾了勾唇:“记得就好。”
言外之意,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商量的必要?
沈若言争取道:“厉总,您是生意人,您把钱投给我,我们私底下的交易是一回事。我想,您应该不希望投资没有回报吧。虽然您不缺三十亿,可也没必要做亏本的买卖。我公司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父亲突然离世,我是临危受命,很多事都得我亲力亲为。我若是精力跟不上……那您的投资,岂不是要打水漂了?”